“不會,你想多了!”姜蘊姝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就出言安撫。
“她和我們差不多年紀,又是農村出來的,我們遇事時都難以控制好面部表情和情緒,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喜怒不喜形于色,讓人看不出問題來。”
“她若真的懷疑我了,那她當時見到我時,就不會是那副樣子了。”
在確定時余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時余后,姜蘊姝就一直回想那天晚上和時余遇到的場景,沒發現什么異常。
一個農村來的姑娘,若是驟然見到可能是一直害自己的幕后黑手,怎么可能會是那副高興的樣子?
就是換做是她,她也做不到!
更別說,時余還熱心腸的送她去醫務室,甚至還毫無顧忌的對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若換做是旁人,肯定不會這樣。
而且,這些天她也明里暗里的打探過。
時余的性子單純善良,為樂于助人,不是心機深沉之輩,認識時余的人對她的感官都很好。
聽到這里,余珊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那就好!”
時余不知道,那就代表陸爺子和裴肅也不知道,以后可以安心去陸家刷存在感了。
看著她這樣,姜蘊姝突然問道:“珊珊,你到底為什么要針對她啊?”
余珊目光閃躲,神情有些不自然,“我針對她的原因還能有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嗎,還問我做什么?”
看著余珊這心虛的樣子,姜蘊姝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起初,姜蘊姝以為余珊是時余和裴肅在一起了而心生嫉妒,這才對時余下手。
可她后面又查了一下,余珊在76年的時候就讓人指使徐白鈺去算計時余了,可那個時候時余和裴肅還不認識。
根據她查到的消息看,時余應該是在76年的夏天和裴肅認識的,而徐白鈺是76年的春天到大澤鄉大隊的。
所以,余珊對付時余的原因不可能只是因為時余和裴肅處對象,而是因為別的。
可余珊明顯不愿意說,姜蘊姝再怎么追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這時,余珊突然期盼的看著她:“蘊姝,辛苦你和她打交道了,接下來也麻煩你繼續和她接觸,最好打好關系,這樣方便以后做事。”
聞言,姜蘊姝心頭一跳,以為她想在這個時候去對付時余,便連忙勸誡道:“珊珊,她現在有陸家護著,我們可不能亂來啊!”
之前沒查清楚情況,很冒失的給余珊出了幾次主意。
如今,她已經弄清楚時余的底細了,那她可不敢再幫著余珊做什么。
若真得罪了陸家,她爺爺都不一定能保她。
余珊聽出了她的推脫之意,眼里閃過些不滿,但很快就隱去。
“我知道現在不能對付她,我只是想盯著她、時刻掌握她的動向而已。”
陸家雖然護著時余,但也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的護著。
只要盯著時余,就能找到下手的時候。
而且,她也不會傻到現在就動手,怎么也得等風頭過去。
姜蘊姝看了她一會兒,便道:“好,我幫你盯著她,但僅限于此。”
余珊目光一閃,低聲應道:“嗯,謝謝你!”
又說了一會兒話后,余珊便催促姜蘊姝幫自己補習。
姜蘊姝看著她眼下的青色,忍不住勸道:“珊珊,學習要勞逸結合,你不要逼自己太緊了。”
余珊自從出院后,就玩命似的學習。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要是再勞累過度,怕是要像之前一那樣隔三差五的就去醫院。
余珊刷著題,執拗道:“不礙事,我心里有數。”
今年她一定要考上京大!
等她考上了京大,時余勝過她的地方就只剩一個健康的身體了。
見她堅持,姜蘊姝也不好再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