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智恒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等會兒,趁他們不注意,我想辦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引開他們,你找機會逃出去。你要是逃出去了,每年清明記得給我上幾柱香,燒點錢,我生前享受慣了,死后沒有錢會不習慣的。車子、房子、美人,還有名牌手表,都記得給我燒一些。”
胡霄霄無語了片刻,說:“不如我引開他們,你跑?”
謝智恒搖頭,說:“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跑不掉的,反而你受我牽連,若是跑遠了,他們現在人手不夠,說不定就不會去追……對不起,霄霄,是我害了你。”
謝智恒越說越傷心,竟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胡霄霄看得非常嫌棄,“別哭了,你的哭得很丑。”
“我都要死了,死得很慘的那種,你還不讓我哭。”謝智恒更加傷心了。
屋外的兩名匪徒聽到,走了進來,看到靠著胡霄霄哭得稀里嘩啦的謝智恒,光頭佬先笑了起來:“好一對亡命鴛鴦。”
胡霄霄抬頭,對上一雙陰鷙的眼神,那眼神像毒蛇一樣纏著她,讓她非常不舒服。
陰鷙男人蹲在胡霄霄面前,帶著露骨的打量胡霄霄的身材,伸出手指想摸胡霄霄的臉。
胡霄霄一個后仰,躲開,目光落向兩個綁匪身上的槍,微微一凝。
他們此時的槍沒在手上,而是插在腰間。
陰鷙男人見胡霄霄敢躲,眼中涌起一股殘暴,掄起一巴掌就朝胡霄霄扇去。
卻不想,胡霄霄比他更快,一巴掌把他扇得趴在地上,腰上的手槍都飛出去了。
謝智恒正哭得打嗝,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愣住了。
光頭佬也愣了一下,不明白胡霄霄是怎么掙脫膠帶的,他連忙伸手去腰間拿槍。
胡霄霄已單手拎起了地上的陰鷙男人,砸在光頭佬身上,把他砸倒在地,然后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連著高跟鞋踢把光頭佬踹得失去意識。
陰鷙男人的腦袋也嗡嗡嗡的響,他的臉還火辣辣的痛,被胡霄霄掄起砸人后,身上其他部位也火辣辣的痛了。
他臉上閃過狠戾,爬過去,去拿光頭佬腰上的手槍。
眼看就要拿到了,胡霄霄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拖了過來,在泥土地上,拖出一條痕跡。
謝智恒目瞪口呆,頭皮發麻,感覺自己的天靈蓋也要飛出去了。
陰鷙男人還想反抗,胡霄霄反手又一個巴掌扇他的另一邊臉上。頓時,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胡霄霄抬腳又一踹,把陰鷙男人也給踹昏了過去。
胡霄霄伸出手掌,只覺得抓過男人頭發的手又油又膩的,讓她眉頭緊皺:這是多久沒洗頭了?
“霄霄、霄霄,救我,救我——”謝智恒終于回神過來,向胡霄霄求救。
胡霄霄走到謝智恒面前,先拉了他的衣服過來,把手抹干凈,然后才解開他反綁的手。
謝智恒這才看到,角落處有一團被扯斷的膠帶,顯然是先前綁胡霄霄的,他再看胡霄霄的眼神,既震驚又陌生:“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胡霄霄說:“死過一次,骨肉都碎了,活了過來后,骨頭有勁了,皮膚也變好了。”
謝智恒想聽懂,但還是聽不懂,以為今天發生太多的事,他腦子不好使,話都聽不明白了。什么死了又活,活了又有勁……他是被嚇得腦震蕩,聽不懂人話了嗎?
看到胡霄霄去拿手槍,連忙跑去奪過來,叫道:“這東西危險,容易走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