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英冷笑說道:“她與黃裕良合作開公司,本身就涉黑了,就算死在今晚,也不過是黑吃黑。到時死無對證,她有沒有和黃裕良一起涉槍,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李惠山沉默,事情已走到這一步,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希望胡霄霄醒目點,藏好一點,別真跟黃裕良一起跟他們火拼,要不然真的什么都洗不清楚,說不明白了。
禇英警告了李惠山后,一把手勢,帶人過去包圍那間店鋪。李惠山躊躇了下,跟著過去了。
麻將館的這條街,長興社團與義海幫的幫眾早就得到上頭的警示,遠離這一條街,沒有武器的人,守在與五區相鄰的地方,以及五區區域。
禇英來到麻將館附近,借著路燈,從遠處打量著這間店鋪。
原本麻將館的招牌早被取下來了,上面另掛了一個招牌,招牌上面被紅布遮蓋,看不到即將改成什么生意。
就連門面也新裝修了一半,看風格也不像是再做麻將館生意。
但不管黃裕良想開什么店鋪,今晚之后,這間店鋪就是長興社團的了。
禇英一揮手,所有人的槍口對準了這間店鋪,只等一聲令下,就開始射擊。
此時,史迪文坐在作戰指揮車中,聽完對講機伙計的匯報之后,他接通飛虎隊的訊號,詢問那邊是否到位。
“王sir,一切已準備就緒!”
“聽我命令,隨時出擊!”
史迪文目光盯著指揮車中掛著的地圖,腦海里飛速地掠過作戰方案。
今晚的行動由他指揮,這也是史迪文生涯中第一次指揮如此大的行動,以及面臨寶港有史以來最大的暴動。
他抬腕,盯著手表的分針。
長興社團與義海幫盯住那間麻將館,將其包圍,史迪文也以那間麻將館為中心,從外面包餃子。
長興社團與義海幫為了今晚的行動,將通往這里的大小街道都堵死了,若要清理路障,沒有一兩個小時辦不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史迪文在他們設路障之前就已帶人潛伏進來,只等時機一到,立即出擊。
當分針指向約定的時間,各部門的增援也已到位時,史迪文立即下令行動。
禇英來到麻將館前方十幾米時終于停下,抬起手槍,指著向麻將館,然后雙手握槍,正要扣動板機——
一陣砰砰砰的槍聲突然響起,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禇英手中一抖,連忙往街角一躲,甚至連頭都不敢伸出去。
黃裕良的反擊這么快?
禇英正愣神間,手下突然驚叫道:“英哥,我們被包圍了?”
“什么?”
“槍聲是從外圍響起來的。”
禇英一驚,“是李惠山反水了嗎?”
難道李惠山與黃裕良聯手?今天是針對他們的陷阱?
正當禇英又驚又怒之時,槍聲停了,然后一道熟悉并讓禇英極度厭惡的大喇叭響起:“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立即繳械投降……”
一遍又一遍的大喇叭讓禇英心緒不穩,這幫阿sir怎么會來得這么快?按他之前計算的,應該等他干完事離開,阿sir才能趕到。
史迪文見警告了幾次對方仍不棄械時,下令攻擊。
長興社團與義海幫的武器雖然多,但再多,也多不過有備而來的阿sir,槍器伴著催煙彈,即使長興社團與義海幫聯合起來反擊,也一直被壓制。
一見處于下風,根本打不贏之后,長興社團與義海幫兩方槍手的心就散了,開始突圍逃跑,就連李惠山與禇英也顧不上黃裕良與胡霄霄,趕緊尋路撤退。
但面對史迪文精心布置的戰術,以及對各種街巷的熟悉,他坐在作戰指揮車上,從容不迫地指揮著各部門行動,將李惠山與禇英的人團團圍住。
寶港一直想解決黑社團,今晚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即使不能將兩大社團連根拔起,也能讓他們傷筋動骨,再不能像以前后為禍社會。同時,也為那些犧牲的伙計、無辜的市民報仇。
長興社團與義海幫的人不斷地倒下,李惠山見情況不對,帶了一些手下跑到一座居民樓前,打開門,跑了進去。
禇英見此,想跟在李惠山后面逃跑,卻被李惠山一槍打中大腿,將門反鎖,然后獨自跑了。
前路被鎖,后路是追兵,禇英在付出了大半手下死亡的代價下,將槍一扔,選擇投降。
他恨恨地盯著李惠山離開的那間居民樓,從李惠山輕易打開大門,他就知道那是李惠山安排的后路。
李惠山竟然有后手?
只怕逃入居民樓之后,里面另有通道離開!
只有他一個人是傻子!
不僅沒能殺了黃裕良,還死了大半手下,這些手下還是長興社團的精英打手!
今晚的任務,李惠山跑了,黃裕良由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更說不上損失,只有他,由始至終都是個傻子!
禇英盯著前面那間麻將館:黃裕良在里面,他也有武器!
“阿sir,我要舉報!”禇英大聲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