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知道隱瞞沒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后還恨恨地說道:“說起來,一切都是嗎嘍勇帶的頭,嗎嘍勇跑去搶羅程的金鋪,其他眼皮子淺的蠢貨看到,也跟著去搶,導致一發不可收拾。”
“嗎嘍勇呢?讓他提著頭來見我!”劉耀方怒喝道。
“死了,被義海幫的人捅死了。義海幫的人說,是禇英指使嗎嘍勇的,劉生,你問問禇英這條粉腸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窮到沒錢吃飯,為什么要去打劫羅程?為什么要選兩家結盟的時候去打劫?他讓我們兄弟以后在道上怎么見人?”混道上的人不講法律道德,只講義氣,義氣也是唯一能約束他們的東西,一旦失去了,往后誰敢與長興社團打交道?
本是一群無法無天的人,再無情無義的話,往后哪還有威信可言?
“又是禇英!”劉耀方原本覺得禇英是長興社團的后起之秀,智勇雙全,現在只覺得此人蠢笨如豬。
要是禇英此時站在劉耀方面前,劉耀方會氣得拿槍崩了他。
“羅程怎么說?”劉耀方問道。
羅程這個人最貪財,劉耀方已猜到對方必會趁此獅子大開口。
“羅程說讓我們賠香羅街的損失,義海幫人傷亡的賠償,還有被阿sir抓去的人的安家費,以及被繳的槍的賠償,全部要……”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十倍,羅程要十倍賠償。”
“十倍?”饒是知道羅程會獅子大開口,但當真開出十倍賠償,劉耀方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想要十倍?等明年清明時,我燒給他,加多幾個零都行!”
李彪在一旁聽到了來龍去脈,心生顧忌,“劉生,如果不賠的話,我怕羅程發爛渣。”
在羅程面前,什么都可以講,但唯獨不能講錢,錢就是他的命。
劉耀方掛了電話,在房間走來走去,十分煩躁,對李彪說:“你去和羅程談一下,賠償可以,至多香羅街的損失長興社團愿意賠償,但十倍是不可能的。還有被阿sir抓的人和收的槍,大家一起合作,怎么可能沒有風險?這一筆錢與長興社團無關。”
李彪忙說:“就算只賠香羅街的損失,也是一筆巨資,以羅程的性格,肯定會將損失往幾倍上報……”
損失加幾倍,在此基礎上又加上十倍的賠償,是羅程能干出來的事。
這么多錢,長興社團很難湊齊,李彪也不愿意賠償這么多,若不是搶劫的那幫人被抓個正著,還綁了幾十人,他肯定要賴掉這筆錢。
但還是那句,長興社團的人被人證物證俱全地抓了,人還被押著,不賠不行。
劉耀方冷笑道:“社團是不會出這一筆錢的,既然是禇英出的屎計,就讓禇英去賠。”
禇英是前任龍頭的人,手里握了不少前任龍頭的財產,劉耀方琢磨著正好借這個機會,抄了禇英的家,弄回一些財產。
打定這個主意后,劉耀方先給禇英定罪,痛斥一番他的惡行,然后馬上讓人去清算禇英的產業。
禇英這邊的派系當然不肯,強烈反對,但劉耀方拿義海幫當由頭,強行沒收。最終,劉耀方這一邊勢力大,禇英本人又不在此主持大局,加上理虧,最后所有家產被抄了,一部分拿去賠償,另一部分被劉耀方偷偷昧下了。
而禇英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在醫院,還被重重看守起來,根本不知道長興社團與義海幫都把他當成背鍋的人,兩家損失都由他買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