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看清男人的表情變化,男人的腳步聲已遠去。
接著,化妝間的門被“砰”地一聲帶上!
明明沒說什么,卻不知為何又惹到了這個男人!
或許只有入了眼的人,無論說什么都聽得順耳。
入不了眼的人,只有嫌棄。
很不幸,她是后者。
萍姐幫她化完妝,又給頭發做造型。
她翻著稿件背詞兒,萍姐笑著試探,“小喬,你與姐說實話,宋津南是不是想追你啊?”
“沒有。”她一口回絕,吁聲道,“萍姐,剛剛答應你去相親是一句玩笑話。我這兩年會以工作為主,不想交男朋友。”
“小喬你就別推脫了,我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侄子了,他開心的不得了,把相親宴定在了周六晚上,福公館。后天晚上,咱們不見不散。”
萍姐笑嘻嘻地說。
喬晚的心徹底凌亂了。
去相親不過是為了氣宋津南說的一句玩笑話,萍姐還真安排上了!
為了脫身,她只好撒起謊來,“其實,我有男朋友,談了好多年了。”
“做了三年多同事,我從沒有聽你提起過男朋友啊,小喬,你是為了逃避相親騙我的吧?”
“是真的。”她硬著頭皮表態。
萍姐搖頭:“我不信,除非你把男朋友帶到電視臺讓我看看。”
“我和男朋友是異地,他平時工作忙,很少過來。”
萍姐無奈地嘆了聲,“談戀愛是光明正大的事兒,做了三年多同事,你是半點不露啊。”
一場相親的烏龍來得快,走得也快。
下午四點半,喬晚和男主持人站到舞臺上,進行了最后一次走位彩排。
五點,年會正式開始。
宋老爺子在第一排的c位坐了半小時,就在秘書的攙扶下離席,宋津南坐了他右側的位子,左側空著。
江蔚書的位子在宋津南身后,因為前后座椅交錯分布,兩人交頭接耳十分方便。
喬晚的目光每一次落在觀眾席,都能看到江蔚書伸著脖頸與宋津南小聲說著什么。
宋氏運營部開啟了網絡直播,喬晚站在臺上用了十二分的小心。
每一次開口,每一個微笑,都無懈可擊。
舞臺上的她,口若懸河,明艷不可方物。
這次年會是宋津南親自承辦的,主打一個字——豪。
抽現金,抽手機,抽電腦,新能源轎車……除了員工的自備節目就是各種抽獎。
所有員工不分級別,現場搖座位號,簡單又粗暴,場內氣氛一波嗨過一波。
到了宋津南上臺頒獎環節,因為要致辭鼓勵沒中獎的員工,喬晚主動把話筒遞過去。
卻沒想到宋津南舍近求遠,越過喬晚,朝離自己遠一些的男主持人伸手。
喬晚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悅,往后退了兩步,唇角帶笑說了句“有請宋副總——”
男主持人很有眼力見,把話筒恭恭敬敬遞到宋津南手中。
宋津南講完,又與男主持人互動了幾句,把喬晚徹底晾在了一旁。
為了不顯突兀,喬晚故意垂著眼簾裝作在看手中的提詞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