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嶼君回了個“好”字兒。
宋家在京城房產不少,但都處于常年無人居住狀態。
只有宋瑾這個不算高檔的住宅,有幾分煙火氣。
宋津南醉得一塌糊涂,喬晚選擇回了宋瑾的住所。
幸虧有宋津南的助理幫忙,否則,僅憑她們母女倆,把宋津南弄上樓則實有難度。
助理跟了宋津南多年,可謂熟悉宋津南的一切生活習慣。
把宋津南攙扶到床上,又幫著煮了一壺濃茶,離開之前還一再叮囑喬晚,“太太,等茶水成常溫的時候,一定要用勺子往先生嘴里灌上幾次。先生真要不喝,喂牛奶也是一樣的。濃茶和牛奶都有醒酒的功效。”
喬晚向助理道謝,送他下樓。
宋津南醉得人事不省,在臥室閉眼睡得正沉。
防盜門關閉,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喬晚和宋瑾母女。
宋瑾知道喬晚在飯桌上就帶了氣,怯生生地喊了聲“媽”。
“一場聚餐,你爸和楚昭、就把你和楚嶼君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了。”
喬晚這才彎腰換鞋,脫掉外套,“前幾天你還說只享受談戀愛的過程,沒有步入婚姻的打算。現在卻鐵了心要領證、訂婚。我不知道你的心血來潮能持續多久。”
“媽,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宋瑾剛開口就被喬晚打斷,“明天還要交接工作,洗洗睡吧。”
“您在生我的氣。”宋瑾愧疚垂下眼簾,“媽,嫁給楚嶼君是我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既然我無法阻止你沖動行事,那么,你的事別說給我聽。”
喬晚板起臉,回臥室替宋津南收拾臟衣服。
宋瑾被懟得無地自容,這是喬晚第一次向她撂臉子。
她并未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
喬晚這樣抵觸她和楚嶼君的婚姻,她心口梗得難受。
幾次鼓起勇氣找喬晚搭訕,都被喬晚故意忽視掉。
洗完澡躺回床上,她反復回味著晚上的聚餐。
宋津南和楚昭都喝多了,說先讓兩人把證兒領了,這個月底之前舉行訂婚儀式。
訂婚、領證兒,這兩件事對以前的宋瑾來說,是恐怖和難以接受的。
現在,卻成了她向楚嶼君表明愛意的籌碼。
楚嶼君的電話打來,她急忙反鎖上房門,點了接聽鍵。
“我已經按照宋叔和我爸在酒桌上說的,整理了一份彩禮清單,發你微信了。你好好看看還有什么沒考慮到的,趕緊告訴我,好盡快置辦。”
楚嶼君話音中,全是對訂婚儀式的憧憬。
她道,“我爸說了,只要我們兩情相悅,彩禮就是走個過場。我對物質沒有多高的要求和追求,你不要太執著于這些膚淺的東西。”
“話是這樣說,但訂婚娶妻是人生大事。別人有的,你要有;別人沒有的,你也要有。”
楚嶼君鄭重承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