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的無情和決絕,并沒有令宋瑾死心。
“媽,我不要您們給楚家回禮,只希望您和爸爸能出現在我的訂婚儀式上。”
“這個婚你還真是非定不可了?”
那頭的喬晚瞬間來氣,“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一年與楚嶼君分分合合好幾次,感情根本就不牢靠。這次剛復合就談婚論嫁,純粹是頭腦一熱才做出的決定。讓你冷靜一陣子再決定是否訂婚,你擰巴著就是不上道!”
宋瑾被說落得頭大,此時楚嶼君就在旁邊,她不想再與喬晚做無意義的掰扯,切入主題:“媽,您不用躲、也不用避,直接給我個明白話,到底參不參加我的訂婚儀式?”
“我不會去的。因為你一直崇尚不婚主義,這場訂婚是你的一時沖動。等你腦子清醒了,肯定后悔鬧騰,我丟不起這個人。”
喬晚的苛責令宋瑾心口疼。
訂婚儀式還沒舉行,喬晚就已經聯想到她后悔鬧分手,這確定是親媽?
隨之,耳邊傳來結束通話的忙音,她心中的失望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彌漫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楚嶼君把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疼地把她擁在懷中,“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宋叔喬姨能來就來,不能來,我們也不強求。訂婚是件開心的事兒,如果把你折騰得精神內耗,還不如取消。”
“不許取消,我就是要與你訂婚。”
她語氣決絕。
這時,手機來電響起,看到是宋津南,她立馬點開了接聽鍵。
“糖糖,老爸到港城了,剛下飛機。”宋津南的話音中還伴著機場的廣播音。
她一怔,“您不是要在國呆半個月么,現在就回來了?”
“我唯一的女兒還有一周就要訂婚,很多事必須親自操持才放心,不回來可不行。”宋津南笑聲舒朗,心情很不錯,“剛剛在飛機上,我已經列好參加訂婚宴的親眷和賓客,待會兒就用微信發給嶼君。”
“爸——您說的是真的嗎——”宋瑾聽到這兒,內心的感動已經快要溢出來。
“丫頭,你是不是被你媽給氣魔怔,聽不懂我的話了?”
“爸,媽媽剛剛在電話中說,不會出現在我的訂婚儀式上——我無法說服她,您可一定要來——否則,我,嶼君和楚家將會顏面盡失——”
她邊說邊哽咽著掉眼淚。
在宋津南眼里,宋瑾從小就很皮實,很少哭鼻子,長大后更是如此。
像現在這樣委屈巴巴地哭,幾乎從未有過。
“都要訂婚了,怎么還哭鼻子?不許哭了,我這邊馬上要出機場,等回到家立馬做你媽媽的思想工作,等我的好消息。”
宋津南毫不掩飾對宋瑾的心疼。
宋瑾叮囑:“能勸得了,您就勸;真要勸不了,就算了。您千萬不要因為我、與我媽鬧別扭。”
“我和你媽老夫老妻二十多年,她就算再不樂意,總歸要給我一個面子。馬上要出航站樓,先不聊了。”
宋津南的聲音,被機場呼嘯的風聲裹挾。
宋瑾由衷地說了句“謝謝爸”。
這個電話,驅散了她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