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祖母活著的時候,常說別看楚老夫人慈祥好說話,其實精明著呢。她住進醫院不吃不喝,不配合治療,你去了一趟就什么都不折騰了。如果你真與楚嶼君分手,單單一個楚老夫人就應付不過來!”
“真要分手,我絕不會再顧及楚老夫人的心情。”
“這次江城之行,你和楚嶼君的關系緩和了么?”喬晚叫住正要上樓的女兒。
宋瑾搖頭,一邊上樓一邊喃喃,“明天找兩個可靠的人,把楚家的聘禮送回江城。”
“你可想好了!別剛把聘禮送回去,又悔得腸子都青了!”
喬晚輕斥。
她果斷地回了句“想好了”。
現在,與楚嶼君的感情停滯在了十字路口,倘若她不占據主動,將會被楚嶼君牽著走。
她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宋津南晚上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聽到喬晚說宋瑾明天要退回楚家的聘禮,半信半疑敲開宋瑾臥室的門。
父女倆經過一陣推心置腹的拉鋸式談判,宋瑾態度一直很堅決,宋津南便沒再強求。
他年輕時與喬晚歷盡千辛萬苦才修成正果,對兒女的感情和婚姻持尊重的態度。
宋瑾以前說喜歡蔣隨州,他支持,不僅找人查了蔣隨州的家底兒,還在事業上悄悄扶持。
后來,宋瑾又與楚嶼君談戀愛、訂婚,他還是全力支持。
宋瑾現在要退婚,他絲毫不在意是否會與楚家的關系趨惡化,堅定地站在女兒這邊。
宋津南從二樓下來進了書房,略作思索還是主動撥出楚昭的電話。
宋家和楚家的關系幾十年了,他和楚昭楚尋兄弟交情匪淺,兩個孩子馬上要退婚,出于對楚昭的尊重,決定先知會一聲。
電話接通,當楚昭聽到宋瑾執意要退婚,立馬緊張起來,一邊安撫宋津南,一邊罵楚嶼君不懂事。
宋津南只傳達女兒的意思,任憑楚昭如何解釋都沒松口。
楚昭心急如焚,一再告訴宋津南先緩一緩。
宋津南本意是通知楚昭,別等明天派人還聘禮的時候太突兀,楚昭則端出幾十年的交情讓他說服宋瑾,暫緩退婚的事兒。
這讓宋津南犯了難。
想著還是以大局為重,明天早上勸一下宋瑾再做決定。
宋瑾雖然退婚的態度很堅決,但這并非她的真實想法,只是想趁機逼楚嶼君一下。
又是一夜難眠。
第二天起床還沒洗漱,保姆的敲門聲傳來。
“糖糖小姐,楚先生來了,正在一樓與先生太太說話。”保姆對她畢恭畢敬。
聽到“楚先生”,她一下子想到了楚昭,“楚先生這么早就從江城趕過來了?”
“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太太讓您下去。”
宋瑾應下,略作收拾下樓。
下到一半才發現在客廳與爸媽聊天的不是楚昭,是楚嶼君。
在送還聘禮的節骨眼,楚嶼君主動登門意味著什么,她十分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