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兩個壯碩無比的黑哥們兒立刻攔住了他,其中一個疑惑的問道“有預約嗎”
另外一個黑哥們兒皺著眉,看著渾身酸軟,眼圈烏青,散發著汗臭的許悠然,冷冷的說道“看看他這幅狗屎樣子,怎么可能會有預約”
許悠然沒說話,徑直向里走去。
兩位黑哥們兒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架了起來,直接摔在地上,“滾這里不歡迎你”
渾身劇痛傳來,許悠然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根本無力反抗。
他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向街的另一邊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布蘭登的家庭住址,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出了地址。
下了車他才發現,這是一棟破舊的公寓樓,布蘭登家里應該就住在一樓。
他從錢包里翻出那枚鑰匙,插進鎖孔,半天也打不開門。
“吱嘎”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位年約六旬,白發蒼蒼、身材消瘦的老婦人看著他冷冷說道“門鎖我已經換了。”
許悠然不知道為什么,眼圈忽然就紅了,心中涌起一絲莫名的酸楚。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點頭,嘶啞著嗓子說道“我找了份工作,在野外救火隊。”
說完,他扶著墻,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摸索著找到了布蘭登的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連床都沒有一張,顯得有些寒酸、破敗。
曾經是床的位置,有巨大的印子,想必原來應該是有床的,可是被老婦人處理了。
他翻出一個大背包,將一些隨身衣物一股腦塞了進去。
整個過程那個老婦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極為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許悠然轉身離開的時候,趁老婦人不注意,將錢包里還剩下的九百多塊錢,拿出九百塊放在桌子上。
老婦人靠在門邊,看著他背著背包,就這樣一步一步漸漸走出了視線,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很快就泣不成聲。
許悠然并沒有看到老婦人的淚水,可是他看到了老婦人眼中那無盡的哀傷和絕望。
他真的有些好奇,一個人能混蛋到什么地步,讓自己的母親如此對待自己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和他關系最為親近的三個女人。
一個剛剛降生,一個不聞不問,一個將他掃地出門。
錯的不是這三個女人,錯的是布蘭登自己。
他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瀕臨破碎的邊緣,或者說在自己降臨的那一瞬間就真的破碎了。
許悠然在這里舉目無親,布蘭登更是死在街上都沒有搭理的角色。
他隨意找了一家寫著對外出租的破房子,塞給房東幾十塊錢,勉強夠幾天房租。
將背包丟在一邊,許悠然癱倒在床上,掙扎著用手機設計了一下鬧鐘,很快就帶著淚痕進入了夢鄉。
他真的太累了,精神上的打擊更讓他一刻都不愿清醒。
這時的許悠然,似乎開始有些理解那些利用白色粉末麻醉自己的人了。
恐怕只有對人生、對自己失望到極點,才能依靠那白色的粉末獲得一點點短暫的快樂。
許悠然從未嘗試過,也永遠不想去嘗試。
這次懶惰世界的試煉,給他開啟了一次從未體會過的人生。
面臨如此絕境,布蘭登要如何逆轉
自己要做些什么
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撈好處,而是如何拯救這瀕臨破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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