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屋門,就見到同樣從臥室出來的霍驍。
“怎么還不睡?”霍驍手里拎著一個包裹柔聲問道。
“噢,不是說有寒潮嗎?這降溫應該很厲害吧,咱家現在糧食儲備夠吃吧,我想看看……”
她平時也不常去儲藏室,對他們兩個人的口糧實在是一點底兒都沒有。
霍驍將包裹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安撫說道:“這寒潮也不是說立馬就降溫到讓人不能出門的地步,還是可以出門采集拾荒的!”
“咱家儲備糧只要有計劃的分配,綽綽有余。過陣子我去雜貨鋪再囤幾箱營養液回來。”
見霍驍如此說,莊曉立馬覺得安穩了不少。
隨即看到霍驍手里的包裹問道:“你這是什么?”
霍驍邊打開包裹邊說:“這是我找人給你做的冬衣…….”
他做棉被還行,這做衣服就算了吧。
這算是個技術活兒了。
莊曉聽到立馬雙眼一亮,目光熾熱的盯著打開的包裹,那紅艷艷的大花,是她的花棉襖、二棉褲無疑了。
在這么沒有精神氣兒的廢土,還是這顏色、這花色提神。
看著也喜慶。
除了棉襖、棉褲外,還有其他的幾件保暖衣物。
霍小哥就是貼心啊。
她隨手將花棉襖套在身上,轉了一個圈。
就還挺合適的。
莊曉拎上她的大包裹,喜滋滋的回了屋。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安全區內城。
蕭家書房。
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面色漲的通紅,手指微微顫抖地指著面前的青年。
這青年就是莊曉口中的倒霉鬼蕭晏。
而中年男人則是蕭晏的父親,崔方進,蕭家的上門女婿。
“被我說中了?這就惱羞成怒了?”蕭晏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
真想不明白,當年母親怎么會看上這么一個人?
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那你好歹有張臉吧。
就比如封梓陽那樣的。
只是吧,這男人連張好臉都沒有?
也不知當年母親怎么眼瞎的看上這么一個三無男人。
“你…你還知不知道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崔方進頓時變得怒不可遏。
門外站著一位頭發灰白的老者,臉色擔憂的不時看向屋內的父子二人。
蕭晏氣定神閑地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笑著說道:“那自然你是老子,這輩子你也就只能當我的老子了…….”
崔方進早已經被氣昏頭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蕭晏的話中有話。
祖父和母親去世時,他年紀尚小。
安全區也只能由他這個父親暫時接管,只是這些年他都管了些什么?
祖父在世時,他們安全區雖說不是實力最強的,但是也能穩穩的在前十榜單中。
而現在呢?
居然就淪落到了要被廢棄的地步。
他絕對不會讓祖父的心血,毀在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手里。
“還有,你最好管好你藏著的那位,還有那小崽子…….”蕭晏將手里的杯子隨意的扔到桌子上,透明的玻璃杯在桌子上轉了幾圈后,摔下了桌子。
“啪”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就如同他們本就瑤瑤欲墜的父子情一般。
私生子?
那女人還真有意思。
這種謠言傳起來有什么意思,內城的人誰不知道內情,這種謠言也就能哄騙哄騙底層民眾罷了。
再想想那次九死一生的盲區之行。
崔方進,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啊。
要是莊曉能旁觀這場大戲,肯定會來一句:真的,無論在哪個世界,只要你是個人,你還有七情六欲,這生產瓜的能力都不會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