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姐說東,他們絕不往西;說西,他們絕不多瞄東邊一眼。
“霍驍,今天晚上你說能下雨不?”莊曉一面摳著鳥巢里面的能量石,一面說道。
霍驍將手里的能量石檢測完畢,放到高等級的那一小堆中,慢悠悠的說道:“你說能下就能下。”
莊曉:……
她說能下就能下?
你咋不說我能上天呢?
莊曉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暗忖道霍小哥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心里吐槽完,嘴里也沒忘了吐槽,于是她繼續說道:“那我說能下,下一場大暴雨,直接將這場山火給澆滅了。”
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這山火一燒,咱們安全區的范圍是不是就能拓展到背嶺山東側了?”
莊曉自顧自的說著,也不指望沉迷于檢測能量石中的青年,能給個什么答復。
忽然,她雙眼一亮,媽呀,這要是大火滅了,她是不是可以去撿能量石?
她的這眼睛多好用啊……一片黑漆漆的焦土里面,尋找白色閃光的東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那芡實大湖,肯定干涸不了?
是不是可以再去干一票?
莊曉越想越興奮,這雨下,必須下……
就連躺在床上后,莊曉嘴里都還在嘀咕著什么急急如律令,九天玄女之類的詞匯,直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一切才歸于平靜。
窗臺上插在瓶子里面的跳舞草枝條,小小的身子下面長出了白色的嫩芽。
凌晨三點鐘。
電閃雷鳴,傾盆暴雨從天而降。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
莊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未睜嘴里念叨著:下雨,下雨,下雨…….
說了三遍之后,人砰然倒下,腦袋重新和枕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霍驍雙眼盯著屋頂,聽著屋外屋檐上滴落的嘩啦啦的水聲,不由的輕笑出聲。
果真是下雨了啊!
一直在背嶺山上觀察山火火勢的蕭晏眾人,此時一個個澆的都跟落湯雞似的,哆哆嗦嗦的開始朝著山下走去。
下雨后,他們在雨里淋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見到遠處山火有所緩解,方才緩慢下山,尋找避雨之所。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跟天漏了似的下雨若是能下一整夜,這山火必滅。
不過,這里還是得留守人員隨時觀察。
次日清晨。
霞光萬丈,冷意逼人。
又降溫了。
莊曉的小花棉襖離上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院子里面水毒芹、猴面小龍蘭,還有霍驍窗下的三棵毒草都開始掉葉子了。
莊曉最為惋惜的是嚴明送的那棵說是花朵變成白色后,便能噴出腐蝕液體的植株。
可是,按照它現在的狀態和當前日復一日變冷的溫度,她怕是無緣得見了。
而跳舞草像是不知寒冷為何物似的,還在生長,只不過就是生長速度比從前略微緩慢了些。
莊曉打心底里面覺得這植株不會跟冬青一樣,一年四季長青吧!
不過,這樣也好,一年四季就可以看家護院了。
比養只看家犬還經濟實惠!
霍驍看著于老頭發過來的信息,忽然就想起來了,他跟雜貨鋪那邊約好的昨日下午四五點鐘讓對方給送汽油過來的。
結果,昨日下午于老頭兒子來送貨的時候,家里沒有人;于老頭又聯系不上霍驍,對方只能重新拉回去了。
“今天去趟雜貨鋪,去于老那里把汽油拉回來。”霍驍慢條斯理的喝著碗里的地瓜粥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