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驍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莊曉才轉身進入船艙。
天空中浮動著一抹白云。
就像是白色的毛筆在藍色的畫板上隨意勾勒出來的,透著幾分的輕快。
海風吹過,帶來變異海鳥的鳴唱。
莊曉懶洋洋的躺在一塊陰影里,眼睛凝視著偶爾路過頭頂的變異海鳥,口水直流。
康德去了碼頭上臨時搭建的小房子找人嘮嗑了。
那里有他認識的人。
透過窗戶,康德便能看見樹影下時而扭曲成麻花,時而攤成一小團的人形肉餅。
“是你這次的客人?”康德對面的那人問道。
康德點點頭,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那人對莊曉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見康德正眼看他了,便說起了這小西島最近發生的事情。
十一號安全區。
“打贏了?”嚴虎瞅了一眼嚴明青紫交錯的臉。
很好,這么一張臉里面,在眼窩下面還有掌心大小的面積是正常膚色,且完好無損的。
嚴明悶悶道:“平局!”
嚴虎滿意的點點頭,夸贊道:“不錯,一打三這么快就平局了,也不枉費這幾天你哥我費心費力的給你開小灶。”
說著,他就想伸手摸摸自家弟弟的腦袋瓜子。
轉念一想,臉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有多少鼓起來的包潛伏在這濃密的黑發之中呢。
他這一手下去,自家弟弟非得跳起來不可。
疼的!
嚴虎抬起的手,在虛空中摸了摸,便落回了原處。
“來,上藥了!”
嚴虎轉身,熟門熟路的從抽屜里面找出要用的藥酒,放在桌子上。
對于此次戰果,嚴明既滿意又不滿意。
滿意的是那三個家伙囂張氣焰被自己揍下去了;不滿意的是:這所謂的平手,也不過是那三人臨陣脫逃了,他覺得并沒有將人打服氣。
護衛隊里面這種私下要“切磋”的事情經常發生,每天去護衛隊參加訓練的人員,有不少都是鼻青臉腫的,誰也沒有比誰好上太多。
而負責護衛隊訓練的教導員對此也是睜只眼閉一只眼。
這也是篩選人員的其中一個重要環節。
護衛隊和傭兵隊的工作性質相比,傭兵隊的顯而易見風險系數更大一些。
但是,這也不代表護衛隊的人員能力真的就不如傭兵隊。
嚴格來說,護衛隊也算是傭兵隊的預備役。
若是傭兵隊成員損失太過嚴重,護衛隊里面的人是要及時替補上去的。
當然了,特權階層除外。
這種事情無論在什么樣的社會環境之下,都是普遍存在的,杜絕不了。
“嘶~”
“疼了?”嚴虎一邊說著,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而且還加快了幾分。
鈍刀子割肉更疼。
嚴明齜牙咧嘴著回道:“不.....不疼……”
男子漢大丈夫,疼也得疼在心里。
嚴虎:……
如果你此刻表情不這么猙獰的話,他還真就信了!
“對了,霍大哥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嚴明問道,瞇著眼睛含著淚望著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