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峰聞言,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一時間竟難以置信。
他握緊拳頭,低聲咬牙道:“公子?王家?詩?難道是那臭小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心中已然認定此事非霍青莫屬。
旁人還未察覺他的異樣,而霍云峰已是心如火燒,哪里還有心情喝酒?
他匆匆告辭離開酒樓,一路疾步回家,臉色陰沉得嚇人。
回到霍府,他直奔霍青的院子,一腳踹開院門,怒聲吼道:“霍青!給我出來!”
可他環顧一圈,院中卻空無一人,唯有霍玲坐在角落,手里拿著針線活兒,見到霍云峰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整個人嚇得一顫,手中的針都掉在了地上。
“父親……哥哥他不在……”霍玲聲音顫抖,站起身想要行禮,卻被霍云峰一聲低吼打斷。
“那臭小子去哪兒了?!”霍云峰怒不可遏,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看著院子里的蒸餾器、酒壇,越看越覺得刺眼,憤怒地踢翻了一個空壇子,冷聲道:“果然是他搞的鬼!”
“霍玲,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在背后搗鼓杜康酒的事!”
霍玲驚得連連后退,聲音帶著哭腔:“父親,我……我不知道啊!哥哥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些!”
霍云峰怒火中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指著霍玲的鼻子咆哮道:“少裝糊涂!等他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簡直丟盡我霍家的臉!”
霍玲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多言,只能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氣得發抖的霍云峰。
看著院子里整齊堆放的酒壇子,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他喃喃自語道:“這些都是我之前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好酒,不舍得喝,竟被那臭小子拿去低價賣了!這敗家的東西!”
“要是我賣,這飛天杜康何止一千兩,起碼五千兩才行!”
“來人啊,把這些酒都搬走!”
霍玲站在角落,眼神復雜地看著父親。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小聲道:“父親,這些酒是哥哥做出來的,他還沒賣,是有他的計劃……您要是都拿走了,哥哥回來一定會生氣的。”
霍云峰聞言,回頭瞪了她一眼,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怒意:“生氣?他還敢生氣?這院子是我的,這酒壇子是我的,他哪來的本事搞出這些好酒?”
“哼,要不是靠了霍家的資源,他連酒糟都弄不出來!”
他走到一壇酒旁,拍了拍壇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驕傲地說道:“再說了,我可是霍家當家人,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不拿回來還等著他敗家嗎?”
霍玲咬著嘴唇,急得眼圈都紅了,聲音里帶著哭腔:“可是爹,哥哥這些酒是要賣的!他辛辛苦苦才做出來,您這樣一拿走,萬一耽誤了他的事情怎么辦?”
霍云峰卻不為所動,大手一揮,對著下人吼道:“別愣著了!快點裝車!這些東西趕緊帶到庫房去,以后我親自管著!”
酒壇子一壇接一壇地被搬上車,霍玲無助地站在一旁,看著那些裝滿酒的壇子一點點離開院子,心里又氣又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