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子,你可曾記得當日在安春家里,你我二人所談之事?”廖凱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茶蓋,輕輕地拂動漂浮的茶葉。
霍青的確去過安家,目的是代表霍家向安家賠禮道歉。
霍家大公子霍云縱容家人將安家的兩名下人打死,安家為此,還告到了皇上那里,霍云峰才哀求霍云和廖凱一同去了安家。
“在下當然記得,安大人虛懷若谷,寬容大度,要不然霍家大公子霍云即使是能逃死罪,活罪斷然是少不了的。”
霍青深知,安家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繼而霍青也是倍感愧疚。
“此件事情也過去了,安春和令尊同朝為官,也不宜為此結仇而紅臉,老朽記得當日還提起你跟外孫女的事情,
我這外孫女聰明伶俐,卻也是心高氣傲,誰知對你卻是一見傾心,今日便是她吵著要老朽一起前來,若有唐突,還望見諒。”
廖凱終于說出了此行目的,頓時感覺輕松不少。
霍青聽得心里一愣,那日他的答復其實是含糊其辭,并沒有明確表態,霍青最大的顧慮,還是擔心安家反悔。
“廖先生,我對令外孫女也是頗有好感,但兒女親事還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斷然不敢擅自做主。”
霍青靈機一動,很快便想出了推脫之詞,再者京都離太行村來來回回好幾十里路,再回去,就不知再發生什么事情了。
“哈哈哈,霍公子果然是知書達理之人,老朽佩服,佩服。”廖凱聞言則是大笑,若是如此,此事便成了一大半。
“廖先生也不必太過著急,在下現在實在太忙,不妨等在下忙完這段時間之后,再回去請示父母,請父母做主。”
霍青并沒有急于拒絕,而是變相地搪塞著。
“不是老朽著急,是老朽外孫女著急,再者安家有一女待字閨中,每日有人上門提親,老朽的女婿也是疲于應付,
于是這才委托老朽前來,將此事給定下來,如此一來,安家也可安心,老朽也可放心不是?”廖凱看著霍青,神情真摯。
“可是在下剛才也跟你說了,此事當父母做主才是,安大人和安寧公主再是著急,在下也難以給出答復啊!”
霍青并沒有否認這個婚事,但始終咬定要父母作主才行。
“霍公子你多慮了,其實老朽已經跟令尊與令堂會過面,他們對這門親事很是贊同,并且也答應了,
另外前兩日已經去了安家下了聘禮,令尊將你的生辰八字交給了老朽,老朽雖然年邁,也想討一杯喜酒喝喝。”
廖凱道出了事情,滿臉涂滿了陽光,好似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在下怎么不知道此事,只是是有些突然了。”霍青腦袋嗡嗡嗡直響,這個廖凱此次居然是先斬后奏。
“霍公子也到了娶妻之齡,哪里就突然了?”廖凱微笑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