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也沒想,便是隨手一揮。
再一會兒,便見廖凱和徐文凱走到了大殿外,脫掉了鞋子往里走,后面有一位年輕人,緊隨其后,也是脫鞋,行為舉止,恭恭敬敬。
“老朽廖凱,叩見皇上。”
“老朽徐文凱,叩見皇上。”
“小民霍青,叩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萬歲……”
廖凱三人同時跪倒,幾乎是異口同聲。
“廖先生,你不在青山學院,怎么來到京都來了?”皇上問,眉頭蹙起。
“啟奏皇上,老朽聞聽公主回到了宮中,皇上不許她再出宮半步,太行村那邊霍公子一人忙不過來,
特意請老朽來向皇上求情,讓公主回到太行村,還請皇上恩準。”廖凱只用了簡單一句話,便闡明清楚,不過略顯委婉一些。
“霍青,你膽子真大,太行村那邊工廠事關重大,你何故擅自離開?”皇上早就看到了霍青,只是怒火沒有發作而已。
“公主是太行村那邊工廠的主要負責人,若無公主參與,只怕很難正常生產,工廠乃大齊之命脈,還望皇上三思。”
關于六皇子陷害自己和公主的那一段,霍青卻是只字未提。
“混賬,好好的公主都讓你教唆成什么樣子了,不說別的,六皇子在太行村建工廠,你們二人卻將他刺傷,可有此事?”
皇后聽得生氣,憤然站起,用手指指向了霍青。
“皇后,小民原本不想提起此事,既然你提起了,那小民則直言不諱了,六皇子殿下企圖要了小民性命,
繼而霸占造紙廠,四皇子殿下不在太行村,小民只得跟公主齊心協力,共同應對,六皇子受傷,也是我等自衛所致。”
霍青站了起來,他跟皇上下跪算是敬天子,而跟皇后下跪,則是對祖上的不敬。
“你還在狡辯,誰不知道你出手毒辣,六皇子堂堂皇子,焉能陷害于你,簡直是無稽之談。”皇后越發狂躁起來。
“老朽可以做主,請皇上明鑒。”廖凱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竟然當場脫去長袍,眾人無不是目瞪口呆。
廖凱在逃亡太行村的路上,不幸摔傷了手臂也腰,到現在兩處還有淤青,看上去讓人膽戰心驚。
“廖先生,此乃金鑾殿,你為何如此?”皇上驚訝問道。
“老朽身上之傷,乃是拜六皇子所賜,若非霍公子,老朽只怕早已經一命歸西,皇上老朽死不足惜,卻擔心有人禍壞朝綱。”
廖凱將衣袍重新穿好,仍然是一臉悲憤之色。
“廖先生向來不說假話,難道六皇子他?”
“怎么可能,六皇子曾經拜了廖先生為老師,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六皇子也是有分寸之人?”
金鑾殿上,群臣議論紛紛,更多的還是在為六皇子推脫。
“呵呵,都是一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為何不睜大眼睛看看?”廖凱掃過群臣,露出幾絲無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