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人不敢,小人此次帶兵打仗,也是帶著不成功則成仁的打算,請你明鑒。”趙敢當終于發出了聲音,幾乎是哀嚎著。
“你之話,朕記下了,他日若有違背,朕隨時會取你性命。”先皇換了語氣,不再是那么的冷酷。
“小人一定不負承諾,請皇上相信。”趙敢當的頭磕得如同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哀求皇上。
“朕暫且信你,你若起異心,朕再取你性命也不遲。”皇上說著話,突然轉身,營帳中的白煙隨著皇上的身影慢慢消散。
“恭送皇上……”
趙敢當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知道皇上完全消失,趙敢當這才大喊了幾聲:“來人,快來人……”
幾名貼身侍衛沖了進來,燃起了蠟燭,只見趙敢當跪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營帳外面。
“趙帥,你,你這是怎么了?”一名侍衛趕緊上前攙扶趙敢當。
趙敢當卻感覺雙腿發軟,竟然很難站起來:“皇上,皇上,我看到皇上了,他剛才到了我的營帳,揚言要殺了我。”
“皇上不是在京都嗎,他如何能夠來這里?”侍衛驚訝問道。
“是先皇,先皇,他沉著臉叮囑我要,要……”
余下的話,趙敢當不敢說,他與幾位心腹所說的話,竟然被先皇聽到了。
“趙帥,先皇早就駕崩了,再說了,世上哪里有鬼,你是太過操勞了,所以便做了噩夢。”侍衛輕聲安慰。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傳令下去,所有將領軍卒都要團結一致,不得有任何異心,否則斬立決。”
趙敢當真的怕了,他并不相信剛才是做了一個夢,而是先皇的靈魂真的找到了他。
山谷一處草地,離大營大約數里地的樣子,東方天空露出了魚肚白,霍青和公主坐在草地上,頭靠著頭,凝視著東方。
“想不到你把嫣然的易容術也學會了,昨晚深夜,將那個趙敢當嚇得著實不輕。”霍青貼著公主的耳朵,笑著說道。
“現在還不能殺了趙敢當,否則大軍一定大亂,別看從人有勇無謀,卻很是讓軍中將領折服。”公主沒有笑,很嚴肅,甚至悲痛。
“昨晚我假扮父皇的樣子,是對父皇極大的不敬,我內心深感不安,父皇若知道皇宮的皇上是假的,一定會死不瞑目。”
“事情已然這樣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先打敗南蠻,再趁機將兵權弄到手,
只有手里有了兵權,才有與張家一決勝負的底氣。”霍青很想攘內,但必須先安定了外面,才能做到心無掛礙。
“霍青,你想嗎?”公主突然側身抱住了霍青。
“想什么?”霍青一時沒有意識過來。
“你我雖然還不是夫妻,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每每想起,我內心便會如小鹿亂撞。”說著話,公主吻住了霍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