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真,你總算過來了,結果都出來了。”
“我呢?”
“你沒選上,好像是和我一起去藏書室修書。”
周清良難以置信地看著紙上的結果,他明明考了第三名,為何不是同狀元郎一起?
“這第三個是誰?”
“他叫許方,是侯府嫡次子,二甲第二名。”
選上的人全都是世家子弟,相反他們這些寒門弟子都沒有入選,這到底是為什么?
隨后,周清良直接拿著自己的成績去請教翰林院編修。
編修見他如此心急,直截了當地說:
“你是考了第三名,但是你可知那許方自幼就在國學,他比你更了解京中局勢。”
“渙真啊,你還太年輕了。御史大夫車慷大人,當年可是在藏書室修了五年的書,花了三十年才坐上如今的位置。”
“擲地劉郎玉斗,掛帆西子扁舟。千古風流今在此,萬里功名莫放休。”
編修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回去。
回家的路上,周清良從未想過離家這么遠。
三十年,人生能有幾個三十載?
那車慷科考之時也不過是二甲及第,他堂堂探花郎,就因為不是國學所教,成了他沒入選的理由。
憑什么?
他一生才學僅憑他的一句話都付出東流,每三載科考一次,若在藏書院五年,他日哪里還有他施展的機會呢?
走過朱雀街,他一時沒留神差點被路過的馬車撞上。
“大膽,竟敢攔常王府的馬車!”
車夫一鞭子抽打過來,周清良不慎摔倒在地。
車旁的丫鬟眼尖,連忙提醒:“郡主是周探花!”
“渙真?”
謝玉珠聽見是他,趕忙讓人將他帶上馬車來。
看見他臉上的鞭痕,謝玉珠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這張臉,她最是喜歡,萬萬不能毀了。
她氣鼓鼓地說道:“那車夫竟敢傷你,本郡主饒不了他。”
“郡主,是在下沒注意,不關車夫的事情。”
既然他都開口了,謝玉珠只好作罷。
“渙真,你剛才怎么會走神呢?”
周清良沉默了一下說:“剛才著急拿策論給大人看,一時沒注意。”
“什么策論啊?”謝玉珠淺淺一笑,從他手里奪過來,瞥了一眼。
“渙真,你字寫得真好。”
周清良原本以為她會幫她拿給常王看,沒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就還回來了。
難道他的才華要就此埋沒嗎?他一點也不甘心。
心到此處,他在接策論的時候,手指不由地碰到了她的手。
謝玉珠順勢擒住他的手,向他靠近:“渙真,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周清良眼眸看著她,并沒有躲避她的靠近。
見他沒有避開,謝玉珠靠得更近,不等他開口,就吻住他的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