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卻早已經罵了這個男人千萬遍。
剛才她是真沒站穩,他自己過來扶的,卻又指責她勾引他。
明明是自己心里齷齪,還怪她頭上,但真是齷齪。
若他不是璟王,她看他一眼都覺得晦氣。
阿蘭扶著她出去,無奈地說:“江小姐,王爺他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他對你有誤解。”
江慈菀自然知道,因她有這張容貌,自古紅顏禍水。
可她們容貌是父母給的,她們又有什么錯?
錯的是那些守不住本心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而怪到女子身上。
“沒關系,我不介意。”她一臉善解人意地說:“若不是王爺救了我,我恐怕是生不如死了。”
說完,她不由地看向站在府門口的男人,察覺她的目光,璟王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就冷著臉上了馬車。
江慈菀:“…..”
等著吧死男人,早晚有一天要你跪著求我看你一眼的。
江慈菀安慰著自己后腳上了馬車,誰知道剛進到馬車里。
就聽見頭上傳來男人的厲聲:“跪下,不許坐本王的車。”
江慈菀一聽,緊咬著唇說:“那小女下車走路吧。”
說完,她就想退出去。
“你敢,滾回來!敢動一步,本王讓你給子筠陪葬。”
聽見這話,女子一臉決絕地看著他:“王爺若是想讓小女死,大可現在殺了小女,又何必羞辱小女呢?”
對上她堅定不屈服的眼神,璟王一口氣上不來,他最恨有人反抗自己。
尤其是這個身份低微的庶出女,竟敢在他面前叫囂。
“當真不知死活!”
說罷,他一把手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提到身前按跪下,修長手指握著她的頸:“你當真本王殺不了你嗎?”
“如若不是因為子筠,你一條賤命都不會賠的。”
這種情景,江慈菀經歷了無數次,上一世一旦她有一點逆反之心,璟王都會懲罰她。
但她能肯定的是璟王不會殺她,也不會叫她死。
璟王母妃早逝,從小到大知心好友甚少,才叫他這般陰晴不定。
而宋裴聞是他認定的友人,友人在意的人,他又豈會痛下殺手。
見她這會兒不吭聲,乖得不行。
再加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彌漫在他身邊,叫璟王怎么樣都無法忽視她。
“怎么?現在又啞巴了不是?”
女子一聽,聲音變得哽咽起來,還未發出聲音,就被男人吼回去:“不許哭,再哭,本王割了她的舌頭,叫你發不出聲音。”
于是,江慈菀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瘦弱的身子跪在那里微微顫抖。
璟王靠在榻上,扶額看著她,見她眼淚流了一臉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頓時覺得有趣。
這女人怎么這么愛哭?跟水做的一樣。
又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他莫名想到她在子筠懷里哭唧唧,甚至昨夜還把她當成子筠。
璟王原本不太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伸手扔了塊手帕在她頭上:“擦干凈,背著本王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