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只是父皇將大理寺的要務交給兒臣,兒臣只不過是秉公辦案。”
“辦案?何事讓你這么快就對華府動手?”
聞言,白湫陌小心翼翼將證據遞給高內監。
高內監也沒想到璟王會如此心急。
近日華妃正得寵,華侯爺又有功績在身,王爺就這么把華府的人抓了,實在是大膽啊。
晉帝沉了口氣,接過密信,和奏折。
上面除了寫了華府參與大壩貪污,還列了華府子女多項罪名。
華綺年強搶民女,華府小姐欺壓百姓,強取民男…..
華家曾與先帝一同出征過,所以華侯爺有了武侯的封位。
晉帝也知華家在朝堂的地位,更知華府是太后的人。
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把其除掉,將華府的兵權躲過來。
沒想到璟王這個兒子不聲不響地把事情辦了。
如今殘了就有這樣的手段,若是沒殘….
晉帝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古往今來,殺父奪位的事情不是沒有。
倘若讓璟王這樣下去,不保證他日后會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們是父子更是君臣。
“雖然證據確鑿,但你先斬后奏犯了大忌,朕不得不罰。”
“既然如此,那就罰你交出掌管大理寺的職權,罰俸一年,半年不許參與朝政。”
此話的意思就是要讓璟王當個閑散王爺,無權,更不許他上朝參與國事。
這比將他貶出京城還要嚴重。
在外尚可養精蓄銳,在天子腳下又豈敢亂來?
璟王對此毫無異議,甚至早就料到他這個父皇在等這一天。
夜幕降臨,月色在潮濕的墻壁上投下影影綽綽的光。
江慈菀坐在角落,時不時觀察外面的情況。
看見是璟王身邊的侍衛過來守著她,她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
也不知璟王是如何處理華府的,她只記得華府是璟王當了太子后才動手的。
如今提前了許多,肯定會有不同的結果。
她雙腿屈膝坐著,腦袋埋下,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逐漸傳來一陣腳步聲。
聲音凌亂,想來是不止一個人。
一束光照進來,她抬頭望去,是白湫陌。
白湫陌知道她聽不見,直接走進來朝她比畫了一番,帶她出了昭獄。
“白大夫,華府的人怎么辦?我這是要去哪里?”
白湫陌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襲紅衣,臉上灰仆仆,低低地嘆了口氣后沒有說話。
江慈菀有些疑惑,但見他不應的樣子,莫不是璟王出了什么事情?
她跟白湫陌走進了審訊室,正疑惑著就看見璟王坐在案桌后面,頭上裹著肩布。
他怎么受傷了?
江慈菀心里疑惑不解,只見面前的男人抬頭望了她一眼后,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江慈菀小心翼翼走到男人身邊,璟王伸手過來想牽她,被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躲開了。
“躲著本王?”男人臉色暗沉了下來:“是想嫁給華府的人?”
音落,見面前的人毫無反應,他挪了挪腳,伸手將她拽進懷中,抬起她的下巴與之對視:“說話,啞巴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