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死掉”,有了璟王的幫助不再受欺負時,他覺得她可能是因為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才對璟王有感情的。
畢竟在其他人的口中他們曾經那般相愛。
到冬狩那夜宴會上,他看她時,她似乎在避著他,是怕他糾纏還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起身跟上去,見她加快步伐離開時,不忍地停下了腳步,隨后便看見她滿臉深情地撲進璟王爺的懷里。
他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那張臉出現在他夢里與他多次合歡的緣故,所以才對她有幾分注意。
宋裴聞也一直認為她這樣的女子不該是他喜歡的類型。
直到那夜她被人擒走,受傷掉入懸崖時,他控制不住地跟著她跳下去,心里害怕她會死掉。
如今他覺得即便他失憶但身體本能地接受她,是證明他還是愛她的。
她一個弱女子被人欺負,選擇跟著有能力的人尋求保護,他不應該怪她才對。
宋裴聞自己漸漸順理清楚后,看女子的眼神比剛才更加柔和了許多。
“餓了嗎?莫白去捉魚了,待會兒烤完就可以吃。”
江慈菀也有自己的想法,可聽見男人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聲音后,她怔住了,差點以為面前的男人恢復了記憶。
畢竟以前的宋裴聞對她就是溫柔的,而如今失憶的男人變成這樣讓她不得不懷疑在短短的時間里他完成了自我攻略。
但原因她無法猜到。
莫白回來將烤好的魚遞給他以后,男人撕成很小的碎塊親手喂給她。
為了試探出結果,江慈菀一聲不吭地吃下了,到最后兩人都一聲不吭。
直到傍晚宋裴聞想再次給她換藥,她才不得不開口:“我…我自己來吧。”
宋裴聞看了她一眼后,眼眸垂下背過身去:“那你自己脫。”
為了傷勢,江慈菀也不再矯情,小心翼翼地解開衣帶:“好了,藥給我吧。”
她話音剛落,男人拿著藥轉過身來就要親自給她上:“閉眼,你傷勢嚴重,自己上不一定能上好。”
他的話雖然溫聲細語的但還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情緒在里面。
江慈菀一咬牙,連忙閉上眼睛。
見她如此乖巧,男人凌寒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
藥草敷上,女子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卻無形中抓住男人的心口。
“很疼嗎,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說著,他放輕了手里的動作。
江慈菀聽著他的語氣,試探地問:“宋世子,你是不是已經不討厭我了?”
男人含糊地嗯了一聲,他既然已經想清楚既往不咎了,而且見她如今也這般順從他,雖然和他一樣失憶,但想必也同他一樣無形之中還對他有意。
他們既然都余情未了,何必再糾結于往事呢?
“那你也應該不怨我先前對你的態度了吧?”
江慈菀以為他說的是之前對她冷言冷語的事情:“不怨了。”
他都不記恨她了,她怎么可能會怨他。
聞言,男人嘴角上揚得更多,她說不怨了,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接受了他,那他自然會滿足她的心愿,等此事結束以后,完成先前的承諾娶她為妻。
他自然是不愿讓她做妾的,先前他立了戰功用此來換圣旨娶她。
她如此乖巧,先前必定是璟王爺勾引她,才會讓她誤將對璟王保護的感動當成喜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