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聞見她醒過來,連忙松口將人扶起來,把水遞給她,好似剛才以口渡水的人不是他一樣。
男人神色閃躲了一下,解釋道:“喝吧,喝完我們就出發。”
休息片刻后,三人繼續趕路,狼帶著他們走出山林,直到看見不遠處的都城以后,嚎叫了一聲,然后立馬跑進林中消失不見。
看見都城就看見了希望,江慈菀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我們終于出來了。”
宋裴聞坐在她身后,手指若有若無地握著她的腰,見她高興,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走吧,天黑之前我們應該能趕到住的地方。”
三人準備騎馬回城,可馬兒離開林子不久后就開始變得不安分,若非宋裴聞謹慎,只怕他們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馬不愿出林。”
“他們生活自由怎么甘心被人們所奴役。”
是啊,有時候她也挺向往這些野獸自由自在的。
只是從這里到都城需要數十里,以他們的速度只怕要廢些時間。
走了一會兒后,宋裴聞看著不遠處亮起的燈火,一把拽住身旁的女子:“上來我背你。”
江慈菀連連搖頭:“宋世子你受傷了!”
他后背受傷了,還怎么背她?
“別拒絕我,你這樣走何時能到?”
不等女子拒絕,男人直接抱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在身前。
在他的面前,此刻她像一個孩子一樣扶在他的胸膛上。
“抱緊我肩膀,別摔了。”
說完用臂膀將她往上托一些抱在懷里。
宋裴聞常年打仗所以長途跋涉沒有問題,可她終究是女子,從未受過這種罪,只怕走不到城,腳就廢了。
江慈菀剛開始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后來實在太累,竟然靠在男人的肩上睡著了。
聽著女子微微的呼吸聲,男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意由心口通向全身,將他一身的疲勞洗凈,甚至他覺得這路太短,根本不夠抱得。
莫白看世子的步伐越來越慢,就加快速度先一步趕往城中去找馬車過來。
望著面前的燈火越來越近,男人臉上的不舍越來越明顯。
以前他從未想過如此喜歡一個女子,對他而言娶妻相敬如賓就夠了。
直到遇到江慈菀,雖然他失憶了,可那種見到她依舊失控的感覺還是難以控制。
不過多久,兩人走在月光如水的官道上,月色將兩人重疊的身影拉得很長。
宋裴聞看著面前的疊合的影子,眼含笑意的踩著。
好似覺得只要踩住這重疊的身影他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月色沉重,接近都城時,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男人連忙護著女子的后背,準備往旁邊的暗處躲。
可剛走到一半,馬蹄聲響徹云霄。
緊接著通亮的火把將他們二人照得清清楚楚。
江慈菀被馬蹄聲驚醒,還沒反應過來,一回頭隔著火光,看見了馬背上的一塊熟悉的衣袂,順著男人的錦服往上,一張冷冽,滄桑帶著復雜情緒的面頰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