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最喜歡的妹妹也送去了和親。
他捏著她的下巴,不容拒絕地說:“不許哭,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
“外面那么冷,你傷勢還未康復,站在外面容易著涼。”
說完,他伸手給他倒了杯熱茶,江慈菀捧著熱水抿了一口,好似冷靜下來的說:“對不起,宋世子,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是因為….”
“我知道。”宋裴聞不想與她暢聊時提起其他男人,便立即打斷她:“放心吧,璟王爺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他轉移話題道:“你剛才把我的手給弄到了,給我上藥吧。”
隨后,男人當著她的面,將衣袖卷起來,血色濕透的絹布出現在她面前時,
她細眉微蹙起來,心里想的是這傷口都透血了,他都不換,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宋裴聞見她蹙起的眉頭,露出了一個不明顯的嘴角,沉聲道:“愣著做什么?這傷可是為了救你而受的。”
說著,便丟給她一個白瓶。
江慈菀嗯了一聲,放下茶杯,仔細地解開男人手上的絹布,看見傷口如蜈蚣一般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她還是忍不住心頭顫了顫,她受過傷知道有多痛,所以有時候她還是挺佩服宋裴聞的忍耐力的。
不過一會兒,傷口就被處理完了,宋裴聞正要開口,外面就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緊接著面前的女子飛快的從他身邊離去。
看著她毫不猶豫離開了背影,他冷笑了一聲,心里瞬間空了一大半。
看著被人包裹著的傷口,他抬起來浮過鼻間,仿佛上面還殘留著女子獨有的味道。
只是越是想念,他心中那種被人搶了東西的怒意就越強烈。
但在聽見外面動靜不對勁后,他還是強壓下走出去。
江慈菀看見璟王身上的傷,嚇得她嚎啕大哭起來。
璟王知道會嚇到她,所以特意出來晚一些,沒想到她會在這里等自己。
原本已經想好了離別的話,可看見她為自己流淚的樣子,他怎么都開不了口。
給他一夜,就一夜時間。
“王爺,你這是怎么了?這么多血。”
“姩姩別怕,本王沒事。”璟王迫不及待的擁著她,但因受傷,身子有些不穩,跌跌撞撞的,下一秒就被一只強勁的手扶著。
是宋裴聞的。
看見他,璟王臉色更加難堪了。
他怎么還在這里?都失憶了還纏著姩姩?
莫不是動了想搶走她的心思。
雖然知道他會失去江慈菀一段時間,可眼下看見這個男人過來搶,他心里還是不舒服。
故意往女子身上一靠,扒開他的手:“子筠,夜深了,這次多謝你送姩姩回來,本王有傷在身,就先帶著她回府了。”
說著還伸手摟著女子的腰,整個人貼在她身上,看男人的眼神中似有一種不許靠近的警告。
江慈菀正傷心著,剛才還虛弱的男人,這會兒不知道哪里來的牛勁兒拽著她就往馬車上去。
甚至不等人說話,就著急的讓車夫離開。
宋裴聞看著遠去的馬車,心里那種痛不斷刺激著他,明明是寒冬,他身上卻有一股散不去的火氣。
是憤怒,是嫉妒,是憎恨,這些最黑暗的東西緊緊包裹著他,叫他心里的占有欲越發的控制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氣到了,突然他猛的吐了口血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