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菀怎么可能會看不出這是宋裴聞是故意想來見她。
她不會拆穿,反而要讓他進來,這樣太子若是真的,必定會發瘋吧!
“子筠既然來了,那就一同用晚膳吧。”
聽見女子的邀請,宋裴聞激動得差點暴露了本性,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借著低頭抱貍貓的功夫緩解了片刻尷尬。
“卿卿,福寶與我懷里這只貍貓本就是一對。”
“你帶著福寶離開宋國公府后,它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連飯都不吃。”
“我實在不忍它這樣可憐,不如讓它在此陪著福寶,待兩日后我過來提親,到時候好讓我們一家團聚。”
他含笑地走到女子面前,話里話外顯然已經把江慈菀當作他的妻子。
看著兩只貍貓相互翹起尾巴朝對方親昵,男人繼續笑著:“卿卿,你看它們如此恩愛,若是將它們拆散,豈不是就成了棒打鴛鴦?”
說著,他上前握住女子的手,擁她入懷:“好在不久后你我就是夫妻,這樣它們就不用分開了。”
聞言,江慈菀含羞地低頭,男人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牽著她的手進屋。
“好了,我們先用膳吧,讓它們自己親近。”
兩個剛進屋,福寶就抬起爪子朝另外一只貍貓抓去。
兩只貍貓為了肉干打得毛飛沖天,莫白見狀,趕忙配合晚棠把貓各自帶離。
“什么恩愛,怎么突然打這么兇?”
莫白心頭冷笑,怎么可能打不兇?世子上過戰場,殺過不少敵人,氣勢洶洶。
這貍貓在他跟前自然是安分守己。
即便是兩種公母貓,也要爭個高低不是。
不過為了世子的愛情,他抱起貓哄著:“一定是它們太想念彼此了,畢竟這些寵物抒發感情的方式與我們不同的。”
晚棠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決定把福寶帶走。
宋裴聞這招算計確實讓在太子府的男人發狂了。
謝澤州一邊馴服這狼崽,一邊把狼崽當作宋子筠破口大罵!
白湫陌回來看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連連嘆氣。
這哪是世人眼中的矜貴太子?簡直跟那男寵館爭寵的男人似的。
關鍵是還說不得,宋世子同樣也是瘋子,故意去見江小姐,又把太子殿下給逼瘋。
“殿下,您別罵了,這狼崽再罵下去,這輩子都抬不起尾巴了。”
白湫陌看著籠子里畏畏縮縮的狼崽,無奈勸道:“微臣覺得,您不如寫信讓峰山送去給江小姐。”
“江小姐只說讓您別去,沒說不讓您寫信給她呀。”
聽見這話,男人眼神發亮,扔掉手中的肉給狼崽,轉身回書房寫信了。
因為想說的話太多,男人奮筆疾書地寫了兩頁紙,催促峰山送去。
峰山守在墻角,看著宋裴聞剛走,后腳就跳進院子。
把晚棠嚇一跳:“峰,峰侍衛!太子殿下又來了?”
峰山搖搖頭,把一封信遞給她:“讓給江小姐的。”
“殿下和世子真是的,這不是讓小姐為難嗎?”
晚棠微蹙眉頭,拿著信角給江慈菀。
江慈菀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后,信上內容和她預想的大差不差。
甚至太子還十分厚臉皮地在書信的開頭寫下“吾妻姩姩”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