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演戲就要做到完美。
阿燦心有戚戚,配合她把筆墨準備好,江慈菀把血滴入墨中,開始書寫。
很快就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而她同時也寫好了內容,還未站起身,房門猛的被人踹開。
謝澤州破門而來,一身墨袍如何都擋不住他周身的戾氣。
江慈菀見狀,似被下了一跳,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同時把桌上的東西藏到身后。
謝澤州看著她心虛的模樣,眼中的殺意更加厚重。
從太子府到這里,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他不斷在告訴自己,或許她見的是其他人,或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可看滿屋的禮物和她慌亂的眼神,他徹底寒了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燒紙味,將她受傷的血腥味給掩蓋住。
男人緩緩走進屋,江慈菀被他的氣勢嚇得連連后退。
阿燦想幫忙,卻被人嚇到一旁。
江慈菀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問道:“殿下,你怎么會來?”
謝澤州眼神幽幽的看著她,不怒反笑:“怎么,看見孤很意外?”
“孤倒是想問你,你為何會在此處?”
“.我….”江慈菀正要說話,卻被男人開口打斷:“別告訴孤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所以,你騙了孤,對嗎?”
江慈菀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種赤裸裸的目光盯著自己,像看獵物一樣。
她抿了抿唇并沒有說話。
謝澤州看見她這副模樣更加氣憤了,繼續朝她靠近。
“所以你寧愿便孤,也不想給孤解釋半分是嗎?”
“所以,你之前對孤說的那些情話,做的那些體貼的事情也是假的是嗎!”
江慈菀被他嚇得后退,很快就被逼到墻角,眼里滿是委屈,搖搖頭:“不是的。”
“那是為什么?為什么要騙孤?”看著女子被自己嚇得眼淚汪汪的樣子,他的心痛極了。
可想到江慈菀欺騙他的事情,心中那股火氣怎么都消不掉。
他以為她當真試著接受自己了,現在來看全是假的。
話是假的,情也是假的。
他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笑話。
突然,謝澤州瞥見她身后的東西,冷冷的問:“你身后是什么?”
江慈菀故意騙他:“沒什么。”
”還在騙孤!”
他怒吼了一聲,江慈菀臉色更加慘白,直接癱軟在地,躲在角落里。
見她被嚇成這樣,謝澤州忍著疼痛,放低姿態,沉聲說:“姩姩,把東西給孤,孤…孤可以既往不咎。”
即便她真的是來見宋裴聞,他也會原諒她的。
不然還能如何,他怎么可能對心愛之人下手。
要怪就怪宋裴聞陰魂不散的勾引她。
要怪就怪他狠不下心來把江慈菀關進太子府看緊。
甚至他已經決定等回去以后便用鏈子拴起來,將她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讓她只愛他一人。
見她始終不肯服軟,男人心中的占有欲越發強烈,直接走過去要把人拉出來。
江慈菀的手被他拽住,疼得厲害,驚慌失措之下。
她急忙將手中的東西直接塞進嘴里。
“你干什么?!”
謝澤州臉上滿是驚恐,捏著她的下巴就要把東西拿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