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要滅九族,也不適合現在動手。
剛登基最重要的便是民心。
白湫陌勸道:“陛下,江國公府大不了找些罪先貶官,成王府那邊沒有權勢也不會有什么危害。”
更何況太皇太后還在,真對成王府動手,謝澤州這皇位肯定是坐得不安穩的。
連著數日不眠不休,謝澤州這次昏迷做了個夢。
夢里的場景很模糊很細碎。
但他確實夢見自己和江慈菀再做夫妻之間的事情,只不過不是在船舫上,而是別的地方。
后來,他又帶著她回到了璟王府,只是夢里的江慈菀一點不開心,很怕他。
他想和她多說說話,都害怕嚇到她。
再后來,他就突然驚醒了過來。
“陛下感覺如何?”
“朕夢見她了。”
不用多說都知道是誰。
這時探子來報:“陛下,江小姐和宋世子在福州準備成婚了。”
聽見這話,帝王冷著臉從榻上起來。
“陛下,你身子還沒有好啊!”白湫陌見他不管不顧的,心里實在難受。
但想到阿燦那個女人連說都不說一聲,背著他偷偷溜走,他心里更難受。
于是,謝澤州帶著人暗中離開京城往福州追去。
福州,離成婚不到兩日,江慈菀并不知道謝澤州暗中尋來了。
只想著他登基要處理那么多事情不可能立馬趕過來的。
一晃到了成婚那一日,因為長輩都在京城,所以宋裴聞和她直接拜了已故的江母和宋母,很快就送去了洞房。
想到是第一次成婚,江慈菀還是有些緊張。
即便她心里不愛如何男人,可若是沒有上輩子的那些事情,宋裴聞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她坐在婚床上,蓋著蓋頭,旁邊桌上一對喜燭燃燒著。
不過多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江慈菀坐在床前,低頭仔細的屏住呼吸。
下一秒房門被人打開。
“子筠哥哥……”
進來的人沒有說話,讓江慈菀有些意外。
她正疑惑中,突然一雙帶泥點的鞋撞進了她的視線里。
這不是宋裴聞的,她下意識的想要扯開蓋頭。
手卻被人突然扣緊,緊接著整個人被壓倒在榻上。
一股冷香撲鼻而來,聞到這股香味,江慈菀不問都很快想到來的人是謝澤州。
她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謝澤州講她禁錮住,垂眸望著她一身的喜服,以及滿屋子貼著的喜字,頓時激起一陣冷笑。
冰冷的氣息透過蓋頭貼著她的側臉落下。
“姩姩,朕這個夫君不在,你這是要和誰成婚?”
他將手伸進蓋頭里,撫摸著江慈菀的臉頰。
心里描摹的她的容貌,她穿上嫁妝的樣子應該是極美的。
男人望著赤紅的蓋頭,始終不敢打開。
他怕了,害怕打開時會看見江慈菀滿目憎恨的看著自己。
他們明明曾是最深愛彼此的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