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傳言更是離奇,說陳護法的獨生女兒看中了丁峰,沒有辦法,陳護法只好偷偷幫助他。
然而,丁峰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老師的內閣弟子,看起來還不如高階的外閣弟子,已然成為劍閣內一個絕無僅有的異類。
于是乎,這些傳言便形成了一層保護色,使得那些不知深淺的覬覦者不敢主動挑釁,暫時為桑北保有了一點平安的時間。
內閣弟子吃喝不愁,于是桑北便有足夠的時間,去專心掃他的地。
一品閣內閣的道路十多條,桑北一早便起來,仔仔細細打理他的日常工作。
那些外閣弟子便將桑北視為眼中釘,認為桑北故意搶他們的飯碗,卻奈何不了內閣弟子的地位遠在他們之上,敢怒不敢言。
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拐彎處,沉著一張臉,像個討債的,正是內閣弟子吳奇。
吳奇這一次花了不小的代價,方逃脫囚禁生涯,心中早就恨上了桑北,以為對方故意戲弄自己。
倘若桑北能夠提前告知,也不用死傷那么多師兄弟。
看到吳奇,桑北滿臉堆笑,便將那一枚揣了幾天的龍眠草取出來,遞給吳奇,道:“師兄,幸不辱命!”
吳奇哪里看得出這枚靈草只是徒有其表,其中精華早就被吸光了。
吳奇哼了一聲,眼珠轉了轉,道:“聽說你闖過了問劍堂,你的修為尚不如我,從來沒聽說你有什么背景,莫非,陳護法真的是你岳父?”
吳奇不敢逼迫過分,萬一陳護法真是的這小子的岳父,那自己萬萬得罪不起。
桑北慌忙解釋道:“師兄莫亂說,一旦傳到陳護法耳中,恐怕會招來事端。”
吳奇陰晴不定看了桑北一眼,道:“本月有一場大比,不論普通內閣弟子還是真傳弟子,都可以參加選拔,第一名,將獲得直接晉升二品閣的機會,你,想不想參加選拔?我,徐卓師兄,包括魯師妹都很看好你,已經替你報了名,不要讓大家失望哦!”
桑北面露苦笑,連連擺手道:“我資質愚鈍,怎么敢和師哥師姐們切磋,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別廢話,問劍堂你都能闖過去,還怕選拔么?到時候不準爽約,否則,戒律堂不會饒過你!”
“吳師兄,我只想安安穩穩掃一輩子地,這個愿望也不能實現么?”桑北苦笑。
“那你就主動離職,滾出劍閣,也不會再有人過問你的屁事,記住,你的事已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等著和你交手,刀劍無眼,丁峰,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揚長而去。
桑北看去悶悶不樂,繼續掃他的地。
幾天下來,一品閣附近的道路被他掃了很多次,可以說已經熟悉的很。
仰望著更高的上方,那里的樓閣都處在險峻的位置,看起來更加雄偉瑰麗。
那里,就是傳言中的二品閣了么?
“丁峰,想去那里么?”一個聲音從一塊大石頭上傳來。
桑北便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師兄,正站在上面,下意識道:“想。”
“去那里干什么?”那人淡淡一笑。
“掃地啊,我只會掃地。“桑北一臉向往。
“你知道那些人為何不放過你了嗎?因為你軟,又搶了他們的風頭,自然成為眼中釘,除非你離開這里,否則他們會想盡一切手段弄死你!”師兄冷笑。
“那我該怎么辦?”桑北像似在問對方,也像在自言自語。
“介紹一下,二品閣申春雨!”那人跳下來,主動伸出了手。
桑北顯然有些不太適應,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那人重重握了一下,桑北禁不住痛的哎喲一聲。
“果然是個開靈境的小修士,我近日聽說一品閣出了個有趣的人,就來看看,你跟我說說,你當日是如何闖過殺身殿的?“申春雨盯著桑北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對方內心。
當年他為了挑戰問劍堂,可是吃盡了苦頭,為何這小子竟然輕輕松松闖過去了呢?
“師兄,這樣的話很多人問了好多次,我當真不知道啊,只知道一路向前,就走了過去。”
申春雨見他不像在說謊,忖思莫非真的是陣圖臨時出了問題,才被對方撿漏?
“明日,一品閣內閣和真傳弟子會爭奪誰是第一,勝利者直接晉升二品閣,你要努力,若你過關,我在二品閣等你,記住,爭奪戰會在秘境展開,他們會不遺余力對付你,你自求多福吧!”
話音未落,已然不見了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