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桑北的第一場比賽,就這么云淡風輕過去了。
驟然站起來的盧成,終于長長松了口氣,重新坐了下去。
而那個獐頭鼠目的家伙,卻被他的老師狠狠責罵了一回。
“你這沒用的東西,鋪好的路,都不會走么?“
“你平素的壞水都哪里去了?那個病怏怏的小鬼難道是閻王,讓你怕到如此地步?收拾鋪蓋滾蛋,老夫從今日開始,再無你這么沒用的學生!“
面對老師一番暴風驟雨般的責罵,那獐頭鼠目的家伙百口莫辯,其實他哪里是不想發動?但一旦發動,他相信自己必死無疑!
因為對方的劍意已然死死鎖定了他,他根本不敢動作。
這個世界,誰不怕死?
“丁峰,對方第一次精心策劃,都沒有算計到你,第二場,估計你遭遇的挑戰將更為兇險,只是老夫,還是低估了那些幕后人物的卑劣,此時也是別無他法。”
“老師,兵來將擋,請相信學生。”眼見桑北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純真的笑容,盧成只得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在一輪輪焦灼的廝殺之后,桑北終于迎來了他的第二場比賽。
桑北的第二個對手,乃是一個面皮白凈的家伙,看去一團和氣,然而桑北從對方的眼中分明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鑼聲敲響,那家伙并沒有如第一個對手那般急不可耐,反而緩緩邁出一步,從容走向對方。
始料未及的是,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待定住心神,看那丁峰并沒有未動,而對手已經飛下了擂臺。
如此一幕,再度令左右觀者一片寂靜。
原本的一場場比賽何等激烈,為何,為何這個叫丁峰的,回回都是出人意料?
下方,盧成微微閉目,心中的怒火幾乎無法按捺,原因則是,那個面皮白凈的家伙看去和善,然而那股殺機卻是按捺不住,他分明就是一個死士,目的很簡單,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拖桑北下水。
“小子厲害,那身法我都難以看清,老夫倒要看看那些人會做出何等卑鄙行徑!”
說罷,目光遠遠和五品閣閣主交會了一下,五品閣閣主乃是劍閣內的大人物,卻仿佛心虛,轉過了腦袋。
不久,桑北的第三場比賽再度來臨。
此刻,在這座擂臺的周邊已然擠滿了觀者,他們擠的這么近,便是想看看那個叫丁峰的家伙究竟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對手打下擂臺的。
第三個對手是一個身材雄偉的高大漢子,他所修劍道,謂之雷烈,攻擊狂暴,要的是,他不僅攻擊力強大,一身防御更為驚人,他是一位以防御見長的劍修。
“小子,我不知道,你以何等妖法將先前兩位師弟打下擂臺,但,你那種手段不適用于我張虎山,等著我的憤怒吧!”
張虎山仰天怒吼,正欲拔足狂奔而去,突然間,目光變得有些閃爍,繼而,仿佛被激怒,連連怒吼。
他正欲再度爆發,卻瞬間蹦了起來,手舞足蹈,拼命撕扯周身衣物,露出萬般恐懼的神情,指著地上道:“蟲,蟲,這么多蟲子,太……太可怕了!”話音未落,他縱身一躍,跳下擂臺,一陣風般跑走了。
這一幕再度讓周邊觀眾大跌眼鏡,擂臺上明明一無所有,他說的蟲子是什么東西?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瞬間明白了一個如此粗壯的漢子,竟然會怕小小的蟲子,這他媽太丟劍修們的臉了。
笑著,不免將目光投射向桑北,不清楚究竟是如何看穿并引發那張虎山內心的恐懼,讓他不戰而逃的?
繼而紛紛聯系到自身,看向桑北的目光變得愈發忌憚,試想一個人若能窺見對手心中的弱點,這種比賽還有比下去的必要嗎?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們又哪里知曉,那粗壯漢子看似強大,精神修為還是差了點,故而還是將自己的弱點不經意間泄露了出去。
其下,桑北又連續輕松擊敗兩個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