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掀簾闖入帶進風沙:“唐軍輕騎已過殺虎口,半刻鐘后抵達馬場!”
“慌什么?兩萬對一萬,優勢在我!”
鄭彥昭將帶血匕首擲入地圖,“讓高句麗死士換上唐軍札甲,把猛火油罐綁在戰馬背上。”
當一名都尉率部沖入馬場時,看到的卻是滿地“唐軍尸體”。副將下馬檢查尸首,突然驚呼:“是渤海國的鎖子甲!”
轟!五十匹綁著火油罐的驚馬撞入唐軍隊列,火星點燃油料,雪原瞬間爆成火海。
都尉方急調馬頭,卻見西南角草料堆接連爆炸——那里根本不是什么糧草,而是三百桶西域火油!
“中計了!”校尉左臂中箭,火藥箭筒墜入火海,“撤!快撤!”
但為時已晚,埋伏在雪溝里的高句麗弓手射出火箭,火油順著融化的雪水蔓延,將五百輕騎困在烈焰煉獄。
寅時三刻,李蒙的無人機電量告急前,捕捉到雪地上詭異的反光。
冬梅瞳孔驟縮:“是水面!他們在御河上游筑水壩。”
話音未落,突厥軍中突然響起蒼涼的牛角號。
三百架裹著濕牛皮的沖車被推出營帳,每輛車頂都蹲著兩名高句麗死士,手持改良過的唐軍臂張弩。
“放閘!”趙德言揮動令旗。
上游水壩轟然炸裂,五丈高的水混合著滾木雷霆般沖下,瞬間淹沒護城河!
“頂住城門!”尉遲敬德的橫刀砍翻逃竄的民夫。
但裹了火油的滾木撞上城墻,遇水反而爆燃,將包鐵城門燒得通紅。
夏洛突然從十丈高的角樓躍下,雙刀劈開兩架云梯。
冬梅在城頭拉滿三石弓,淬毒箭矢連珠般射穿沖車轱轆。
但高句麗死士竟用鐵鉤掛住城墻磚縫,蟻附而上!
“那是太原王氏的鍛鋼術!”尉遲敬德目眥欲裂,“這幫雜碎把攀巖鉤賣給了突厥!“
李蒙踹翻燃燒的箭箱:“夏洛冬梅!給老子端了他們的指揮帳!”
兩道黑影鷂鷹般掠過戰場。
冬梅的唐刀在火光中舞成銀輪,突厥重甲如紙片撕裂;夏洛直接撞塌中軍帳柱,鄭彥昭的鎏金頭盔被捏成廢鐵。
“留活口!”李蒙的吼聲被爆炸吞沒。
趙德言突然掀翻火盆,點燃藏在輿圖下的火油。
氣浪掀飛整座營帳,三百漢人工匠趁亂掙脫鎖鏈,卻被自己打造的鐵蒺藜刺穿腳掌!
無人機徹底黑屏前,李蒙看到鄭彥昭在親衛掩護下翻身上馬。
二十名高句麗武士突然脫下突厥皮甲,露出內里的唐軍明光鎧,硬生生在亂軍中劈開血路。
“追!“尉遲敬德砍翻最后一名突厥千夫長,“開城門!輕騎隨我……”
“來不及了。”李蒙望著雪原上急速縮小的黑點,“他們有六匹馬,每匹都是大宛良駒。”
冬梅拎著趙德言摔在城磚上,這個叛徒的腳筋已被挑斷。
夏洛從尸堆里扒出半塊帶血玉玨:“高句麗淵氏的家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