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懷刑實時好感度九十九。”
系統終于停下了播報,宋斬秋愣愣地看著戚懷刑,因為不知怎么的,系統每播報一次,他的面色就更陰沉一分。
這效果太獵奇了,她不嚎了,留著嗓子準備一會兒和戚懷刑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陸杰生卻冷嗤一聲:“你不會真信了她的鬼話吧?她要是真的喜歡你,怎么會跑來求我和她訂婚?”
對面的男人置若罔聞,不緊不慢地逼近他:“放了她。”
宋斬秋生怕旁邊這個笑面虎三言兩語,就把她好不容易拉回來的好感度砍了,恨不得給他一腳。
所幸戚懷刑并沒有。
宋斬秋不知道的是,面前男人的天平早已傾斜,他從來沒學會這世上真正的愛情,他從占有欲愛欲恨欲,到嫉妒偏執暴虐,那些無法用愛情這個詞表達的復雜情感,被他用一套死板又深情的規則詮釋,
——她永遠是戚懷刑的界限。
攻略他和他周旋的時候,她大著膽子踩在戚懷刑的容忍度上搖擺,直到現在,她這個人就成為他的限度。
戚懷刑會無條件偏袒她。
“你要對付我,沒必要綁她。”
在陸杰生面前五米的位置站定,戚懷刑腰間別著的槍映著日出的第一縷紅光,散發出與此不同的寒意。
陸杰生當然不會站在這里讓他對付,他的手下拿起槍抵在宋斬秋的腦袋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面對宋斬秋的死活,戚懷刑不敢大意。
“不綁她,怎么抓住你的七寸呢?”
“你看這下,不是不敢動了嗎?”
陸杰生笑瞇瞇地退到宋斬秋身后,面前幾個強壯的保鏢,和一個半死不活的宋斬秋。
他根本不止想讓戚懷刑離開陸家,他更想讓他死!
陸杰生準備把她帶進貨倉,面前戚懷刑步步緊逼,陸杰生謹慎極了,他觀察了船的周邊沒有潛在水里的人,再讓保鏢們把宋斬秋往貨倉里一推,幾個人縱身跳下船,底下有一艘小船接應。
戚懷刑拔出槍就朝他們開了幾槍,死了兩個保鏢,他轉身進了貨倉里,宋斬秋被推得一個趔趄,手上的繩子她早偷偷解開了。
還好袖子長,方才被持槍威脅的時候沒人發現她手上松松垮垮的繩子。
陸杰生對那兩個丟了命的下屬置若罔聞,他見戚懷刑進了貨倉,正要讓剩下的幾個人丟個手雷進去,一舉炸死這個大哥。
不料旁邊幾艘貨船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就往這邊逼近,現在從上頭突然跳下來一撥人,沖過來就和他們纏斗起來。
貨倉里,戚懷刑扶住宋斬秋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素白的小臉上沾滿了灰,戚懷刑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自己安排的人已經過去了,繃緊的弦才稍稍松懈一點。
“沒事了,我帶你回家。”戚懷刑脫下手套,拿手擦了擦她的臉。
宋斬秋的面色很是慘白,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男人以為是陸杰生虐待她了,心里只想弄死他。
這樣的情形,陸杰生就算死在他手里,別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宋斬秋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形,但對于這僅剩的好感度一的數值缺口,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和他坦白。
“我其實不想和他訂婚。”
戚懷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忽然幽幽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