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
手足兄弟,一母同胞,江恕行竟然只把他當成一個爐鼎?
江燼言此刻頓時不想演了,冷笑一聲,暴戾之氣傾瀉而出。
他蹲下身子,暗色的衣袍在地上層層疊疊堆起,卻沒有沾染上半點灰塵。
江燼言用極其輕緩的聲音說著最狠辣的話:“真不巧,你認錯人了。”
“我就是那個爐鼎。”
話音一落,鋒利的劍刃插進它的后脖頸,鮮血如注!
蛇人瞪大雙眼,里面寫滿恐懼,身體痙攣兩下,想逃跑,卻被狠狠釘死在地上。
它還未死,江燼言起身,長指撥攪幾下,從它將要逸出的魂魄里翻翻找找。
“小仙草,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嗎?”
他徒手撥出一縷魂絲,還未得到宋斬秋應許的回答,便將那縷魂絲抽出,展于二人眼前。
宋斬秋屏息凝神,看著那憑空出現的畫面,這是蛇人的記憶,因此也是他的視角。
一切都與記憶中相似,宋斬秋被咬,雙生子來救。
唯一不知道的地方,就在她們離開之后。
蛇人被封在冰刃之下,不能動彈。
待二人跳入陣法,魔兵便消散了,偌大的宮室內,唯有江恕行與蛇人。
“魔君大人,那女子確是牧靈草不錯。”
冰層碎裂,看似重傷的蛇人卻從封印下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江恕行神情冰冷,但細看之下,藏于表面之下的,還有一番勢在必得。
“知道了,你留在此處聽我調遣。”
江恕行收回佩劍,周遭魔氣四溢,卻又霎時間收斂得半分不漏,叫人無法想象,他就是魔君。
宋斬秋面色凝重,瞬間感到十分棘手。
哪有人好感度五十了,還有這么多秘密的。
她甚至連他是什么品種都沒搞清楚。
她暗自嘆了一口氣,身邊的江燼言卻冷笑一聲,語帶嘲諷,又有幾分憐惜:“你的好師兄打一開始就在算計你呢。”
宋斬秋垂下眼簾沒有回話,精心扮演著無知的受害少女。
江燼言看著她垂著腦袋不說話的樣子,心下頓時煩躁,又十分心疼。
“他有什么好,你竟這樣傷心。”
江燼言語氣里帶著幾分酸意,如畫的眉眼陰下來,唇瓣緊抿。
宋斬秋偏頭,原本有些受傷的神情迸發出一點光彩:“阿燼在吃醋嗎?”
江燼言瞬間像只炸了毛的兔子,罵罵咧咧:“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吃什么醋,我是笑你認人不清!”
宋斬秋完全不接招,傲嬌鬼的口是心非全當沒聽見。
她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思考著可能性:“好像換個人喜歡也挺好的,你說呢,燼言師兄?”
宋斬秋趁機刷江燼言的好感度,順便把自己身上單相思傻姑娘的標簽摘下來。
之前的人設已經不能用了,她要刷新了。
江燼言面色忽然染上幾分紅暈,能說會道的少年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你,你一個姑娘家家怎么,怎么這么……”
怎么能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