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擁有sr級別及以上的精神力,同時配備最高級的抗干擾腦機插件,大大降低被感染概率。
他眼瞧著那群皇室的王公貴族四處逃散,膽怯得像書里寫的那種生物——老鼠。
宋忌延說完這一通話,便手動切斷了法庭內所有的轉接信號。
此刻法庭內已然沒有其他人在場,留下的只有蟲族和人類的尸體殘肢,鮮紅的血和黏膩的綠色液體混雜在一起,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腥味。
宋斬秋站在轉播死角,周身完好,甚至連上來之前梳的馬尾辮都沒有亂。
“你真能演。”
一時間分辨不出是夸獎還是別的什么意思,宋忌延松開那只捂著傷口的手,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隱隱帶著一點委屈。
宋斬秋抱著手臂看著他,紅潤的小嘴癟了癟,露出一個看戲的表情:“你那么厲害,那點小傷應該能治吧?”
他垂下眼簾,細密的睫毛掩下,低著頭沒有說話。
宋斬秋訝異于他這么善變的神情,越過尸山血河朝他走去,潔凈的鞋底沾上幾縷粘連。
“疼不會捂著嗎?受傷找醫生去,我又不會看病。”
她故意不吃他這套,可面前的人卻抬起眼可憐巴巴地看了她一眼,與方才殺伐決斷的樣子判若兩人。
宋斬秋嗤笑一聲,上前按住那個流血不止的傷口:“做戲做全套,我太干凈有點出戲。”
“走吧,你不去拯救帝國了?”
宋斬秋摸了一手的黏膩,那人卻抿起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仿佛一點也不覺得疼。
她果然還是關心他的,雖然像以前一樣的驕矜倨傲,扎得高高的馬尾在背后一甩一甩,像一只將尾巴翹得老高的波斯貓。
用大而圓的眼瞳斜睨他一眼,又踩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宋斬秋按住他的傷口,身上潔白素凈的衣服被染得到處都是血印子,二人一副奮戰許久的樣子,艱難地“逃”出了法庭。
肉眼可見的極致蟲族已經盡數消滅,外面的急救車姍姍來遲,卻沒有人敢下來,躲在車里觀察了許久,才敢從車里下來。
宋斬秋扶著宋忌延走出來,救護人員先是警惕地看了他們好幾眼,認出這是那個宋忌延,才讓她們上車進行傷口處理。
“……執艦官大人,請問您真的有辦法識別出人群中的蟲族嗎?”
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幾乎看不清面容,他對他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之后,還是耐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嗯,我會將方法遞交給王子們以及議會,希望他們盡快通過。”
宋斬秋知道他在撒謊,可是堅定的語氣就是能讓人生出很強的信賴感。
那人聞言似乎松了一口氣,轉身準備來查看宋斬秋的身體情況,被宋忌延一句輕飄飄的話擋了回去。
“我妹妹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點驚嚇。”
他的占有欲總是如此隱匿,像一縷輕飄飄的蠶絲,但早已裹滿周身而讓人不知。
宋忌延說這話時的表情明明很平淡,卻讓人無端聽出一股陰柔的意味。
宋斬秋在心底冷笑一聲,這么強烈的占有欲,屆時怎么可能會像他現在以為的這么冷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