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關門了。”
“別,我是真的有事想問你。”吳佳惠伸手撐住門,“你是真的想跟陸景舟離婚嗎?”
江月笑了,笑的很燦爛,“跟你有關系嗎?”
很好,陸景舟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抱歉,我不想隨便回答,要不等陸景舟回來了,你親自問他?”
“什么,他要回來了?”吳佳惠很激動,倆眼放光。
“對啊!回來跟我離婚,是不是如了你的意?大概就這幾天,你可以在村口守著,說不定能遇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啥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
“江月,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關心你,這是你剛生的孩子嗎?”她想湊過來看囡囡。
江月側開身子,擋住了,“我女兒還小,不想見生人,你可以走了嗎?”
吳佳惠覺得難堪,心里又罵江月沒教養,沒禮貌,一點都上不了臺面。
要是陸景舟真在部隊里當了官,就憑江月大字不識一個,又粗魯又無禮,她哪配當官太太,況且也沒生兒子,婆家人都不喜歡她,簡直一無是處啊!
吳佳惠回去的路上,細數江月的不是,越想越覺得江月不好,配不上陸景舟。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真跟陸景舟離婚了,那陸景舟再娶,再結婚,這也是合規合法的,別人也說不出什么閑話。
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陸景舟去隨軍,就可以擺脫現在的苦難,從此以后過上舒坦日子。
曾經錯過一次,她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楊槐花剛挖完野菜,跨著籃子從村子外面回來,見她魂不守舍,大叫一聲,“佳惠,你咋了?”
吳佳惠因為心虛,被她嚇的心臟砰砰跳,心里又埋怨她的粗魯,但面上裝的很溫柔。
“槐花,是你啊!我,我就是想點事情。”
楊槐花瞟了眼她來的方向,立刻心知肚明,“你是不是也聽說江月鬧著要離婚的事?”
“啥?我,我不是……”
“你別掩飾,這事村里人都知道,誰叫她那天吵吵的聲音那么大,成天把離婚兩個字掛在嘴上,她也不嫌害臊。”
“槐花,你別這么說,江月……也是逼不得已。”
“呸!什么不得已,我看她就是想男人了,陸三哥不在家,她就閑不住,哼!以為誰不知道呢!你瞧著吧!等陸三哥回來,我定要跟他說清楚。”
這話吳佳惠聽著不僅不高興,反而心驚膽戰,“槐花!你快別說了,當心禍從口出!”
這年頭八卦可不是隨便傳的,一個鬧不好,搞出人命,牽出一大幫子人,都很正常。
再說,她也心虛啊!
“咋不能說啊!她干得出來,還怕人說?”
楊槐花性子像她娘,粗的不行,什么屎啊尿啊屁啊的,張口就來。
她娘跟人吵架,就敢沖進茅廁,舀一勺大糞水,追著人家潑。
跟這種人,講不通道理,也搞不贏。
俗稱刺兒頭。
所以,吳佳惠就算心里再討厭她,也不敢得罪,總得敷衍著。
反正楊槐花也不怕江月,憑她的力氣,還是能打贏江月的。
吳佳惠心里亂成了麻,也理不清頭緒,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吃過晌午飯,也不下地了,就在村口晃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