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咱能不提離婚這事嗎?”陸景舟一臉無辜。
江月噗嗤一聲笑了,“現在不提,不代表將來不提,別扯開話題,女兒跟我姓,名字你起,這樣咱倆都公平了。”
“成!那我想好了就跟你說。”
“嗯!”
江月事后萬分后悔,早知道就自己把名字定了,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因為一個名字,糾結成那樣。
“媳婦,你說叫江星好不好?你叫江月,她叫江星。”
江月黑臉,“她是我女兒,不是妹妹。”
“那叫江杏……”
“江桃還是江梨?”
直到夜里,陸景舟還在那糾結,想了幾十個,一個比一個離譜。
最后,江月實在被他煩的不行,掀開被子,頂著雞窩頭坐起來。
“就叫江星辰,睡覺!”
陸景舟品味了好一會,對媳婦佩服極了,覺得還是他媳婦有文化。
原本應該是安心寧靜的一晚,卻在半夜時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聲音急促,還有陸隊長喊話的聲音。
“怎么了?”江月驚的心砰砰跳。
“沒事,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陸景舟神色冷肅,帶著淡淡的戾氣,跟白天時全然不同。
“哇啊!”小豆芽突然哭起來。
陸景舟雙手扶住門,看了眼床上的母女倆,才打開門出去。
江月靠在床頭哄女兒,外面的說話聲也根本聽不見。
給女兒喂好,再讓她趴在自己肩頭,輕輕給她拍嗝。
陸景舟似乎跟大隊長走了,好一會才回來,江月聽見院門關上的聲音,還有他漸近的腳步聲。
陸景舟一推門進屋就瞧見江月望向他,像小鹿似的眼神。
這個鐵打的漢子心頭一顫,就像一塊堅硬的鐵板被軟化了一塊。
以前的江月,就是個膽子小害羞的鄉野丫頭,見到年輕男人都得繞道走。
現在的江月,融合了前世的經歷,落落大方,卻又保持一顆純粹的心。
也是,結婚幾十年都沒搞過事,也沒孩子,從心理上來說,她就是小姑娘。
“要走了嗎?”做為軍屬,就得有這個自覺,是去是留,都由不得人。
“嗯!”陸景舟頭垂的很低,聲音沉悶,看上去情緒低落,不太高的樣子。
他坐在床邊,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許久都沒有動彈。
“需要我給你收拾東西嗎?”
“不用,我自己會收拾。”他翻了翻口袋,想掏點什么,但是又忽然記起來,值錢的都交出去了,“我這次不是回部隊,所以存折的事得放一放,等我回去……”
江月打斷他,“你之前給我的那些夠用很長時間,不著急,你的事,我不可以問吧?”
“嗯!需要保密,明天有人來問,就說我回部隊了,隨軍報告我打上去了,等這次任務回來就接你們過去。”
“你在部隊上待的時間,是不是也不多?如果是那樣,那我隨不隨軍,好像也沒多大區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