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一把扯過王生,把她推到身后,然后舉著棍子,對著那幾個圍著鄭小六的男男女女一通亂揮。
有人反應過來,特別是楊大壯,反手就要奪她手里的棍子,江月瞧見他的手了,本能的側開身子,猛的抬腳,踹向他的褲襠,楊大壯嗷叫一聲,當時便疼的跪了下來。
楊槐花眼瞅著他哥受傷,傷的還是那個部位,她也臉色大變,“好啊!你把我哥踢壞了,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娘!娘,你快來啊!我哥被人打壞了。”
其他人也同時松了手,女娃們躲到一邊,男娃們有的去看楊大壯的情況,有的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生怕江月也對著他們來一下。
看熱鬧的小媳婦老太婆,這下子可有了話柄。
“哎喲喲!咋能往人家下面踢呢!這要是踢壞了,還咋娶媳婦,豈不是要一輩子打光棍?”
“陸家這媳婦膽大可真不是一般大,連男人那地方都敢下腳,怕不是……”
“桂芳啊!你家兒媳婦又要闖禍嘍!”
“就是,槐花她娘可是塊狗皮膏藥,被她訛上,夠你們喝一壺的。”
這話戳到陸母心窩上了。
“她訛的是江月,跟我有啥關系,我們都分家了,反正訛不到我頭上。”
陸大嫂也趕緊道:“就是就是,連手印都按了,白紙黑字,全村人都知道。”
陸母嘆氣道:“這丫頭自打生了孩子,就跟瘋了一樣,我收拾不了,總有人能收拾她,好讓她長長記性,別總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張狂啥呀!都是女人,她還長了三頭六臂?哼!”
鄭小六緩了一會才知道發生啥了,他看著那邊裝模作樣,捂著下身的楊大壯,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妙,“三嬸,你快走,待會我就說人是我踢的,他們要找也是找我,反正我是光棍一個,我不怕楊家人。”
王生哭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不好,我去認罪!”
“不對,
是我踢的,我擔這個責!”
小豆芽也哇哇大哭。
江月聽的頭大,“都閉嘴!你倆帶著我女兒到一邊去,這是大人的事,用不著你們小孩子出頭。”
槐花娘來的很快,小短腿倒騰的跟風火輪似的。
“咋了,大壯咋了?快叫娘看看。”她跑過來就要去拽楊大壯的褲子。
楊大壯紅著臉躲開,“娘,我,
我疼的很。”
楊槐花跟在后頭,氣憤的指著江月,“娘,就是她踢的,她把我哥踢壞了。”
槐花娘瞅了眼江月,立馬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哀嚎,“我的天老爺,這可咋辦,我兒的下半生都毀了,你得賠,你要是不賠,我就去公社告你,告你行兇傷人!”
江月雙手插腰,下巴一抬,母夜叉上身,“我呸!你兒子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對小姑娘動手動腳,還要扒人家衣服,想干啥?你知道耍流.氓是什么罪嗎?我踢他都是輕的,就該把他那玩意割了,扔去喂狗!”
她嗓門不小,氣勢也很足,不管是不是混淆黑白,總之,把所有人都搞怔住了,愣愣的看著她。
說連槐花娘都不哭了。
楊槐花喃喃道:“我哥沒有,是我……”
“是你什么?”江月手指著她,眼睛瞪的像是要吃人,“不是他,難道是你要扒王生衣服?你一個小姑娘難不成有取向方面的問題,不喜歡男的,喜歡女的?所以才有扒她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