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說的那些話,她跑回來之后細想想才明白過來,根本就是江月故意羞辱她的,哪跟哪啊!
她憋了一肚子氣,這口氣要是不出,她得憋出內傷,實在是太氣人了。
楊母能不氣嗎?
她在村里也算一霸,現在被一個年輕小媳婦貼臉開大,她以后在村里還不得被人笑死。
“這事得了好事計劃,不能被她逮到把柄,要不然那死丫頭非得咬住了不松口。”
楊槐花聽見外面李奶奶的聲兒,“娘,要不咱在她辦酒席的時候,給她的菜里下點巴豆,讓來吃席的人都拉肚子,叫她賠死!”
楊母聽見這個主意有點心動,可還是不行,“吃席的人多,還在大隊部,萬一事情鬧大,也不好。”
楊槐花不耐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你現在可是膽子越來越小了。”
“死丫頭說啥呢!你娘啥時候怕過,還不是因為她男人是當兵的,你沒瞧見大隊長對她百依百順。”
吳佳惠聽到這兒,推開虛掩的門,滿臉堆笑的跨過門檻,“嬸子,槐花,都忙呢!”
屋里躺著氣悶氣的楊大壯聽見她的聲兒,跟個彈簧似的跳起來,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吳知青,你咋來了,槐花,快去端小椅子,娘,咱家蜂蜜還有嗎?快拿出來泡茶啊!”
楊槐花翻著白眼去端凳子,楊母雖有點不喜兒子的舔狗樣,可要是兒子能娶到吳佳惠,那也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所以縱然她有再多的不滿,還是客氣的站起來,“你倆坐,我去拿蜂蜜。”
楊大壯自豪的道:“”這蜂蜜是我從山上掏來的,為了搞它,我還被叮了滿頭包,你拿回去嘗嘗,可甜了。”
吳佳惠對他過份熱情很反感,但面上還得裝一裝,“嬸子,你別忙了,我就是過來看看,咱們坐下說說話。”
她拉住楊母,又招呼楊大壯蹲下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今兒大壯哥受了委屈,槐花跟嬸子也是,江月真是過份,啥話都敢往外說,絲毫不顧及別人的臉面,我都聽不下去。”
楊槐花義憤填膺,“就是,為了一個小地主余孽,跟全村人交惡,你說她是不是不長腦子,還是腦子里塞滿了大糞!”
吳佳惠眼神有異,忍著惡心說道:“都沒念過書,槐花就比她強多了,可見她骨子里就是那樣的人,大壯哥,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楊母陰陰.道:“她就是嫁的好,當初要不是我想左了,現在哪有她的事。”
“娘,你說啥?”楊槐花一臉懵。
吳佳惠聽出這里頭有事,“聽嬸子的意思,當初是有人要搓和你們兩家?”
楊槐花大叫,“娘!”
“哎呀!你叫什么叫,村里的事不都這樣,有些就是開開玩笑,有些就是試探,那當初陸家兒子那么多,又窮的只剩兩口鍋,再說你年紀也小一點,我是沒瞧上他們家,也就沒吱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