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都被她的厚臉皮震驚了,于是她調轉槍頭,“哥!你娶的這是什么媳婦,要不你跟她離了,我重新給你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彩禮我給你出,五十塊彩禮,外加兩瓶酒,我就不信你找不到新媳婦!”
江福愣了,孫燕炸了,院里其他人表情各異,但無一不驚愕。
“死丫頭!你安的啥心?你哥娶我的時候,你們家窮的叮當響,要不是老娘心好,就你哥這慫樣,到現在還打光棍呢!你現在敢說這話,你也太壞了,黑心玩意,你還要不要臉!”
江月不想跟她吵,依然對她哥道:“哥!我認真的,跟你媳婦離了,我立馬給你找個新的。”
“咳咳!”裴國棟捂拳放在嘴邊,“同志,離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還是不要隨便說了。”
“不說就不說。”她說歸說,可臉上那表情完全不像那么回事。
孫燕氣的要吐血,一轉頭就見江福倆眼珠子直愣愣的,跟丟了魂似的,更把她氣的要死。
“江福!!你想啥呢?你是不是真想休了老娘?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膽!”孫燕脫下布鞋朝著江福的臉猛抽。
“我沒有,不是!”江福壓根不敢還手,一邊躲一邊朝外面跑。
“江豆豆,你爹媽要走了!”江月平靜的喊。
江豆豆慢悠悠的走出來,嘴里還有咀著奶糖。
他還沒走到門口,江福突然跑回來,急吼吼的沖到江月面前,用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急促語氣問,“妹,你剛才說的……是不是認真的?”
江月愕然,忽而又笑了,“當然,你回去跟她離婚啊!”
江福深吸一口氣,眼神像是篤定什么似的,院門外孫燕的聲音近了,他拉上兒子,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孫燕還在那罵罵咧咧,聲音也越來越遠。
李奶奶擔憂的問:“你哥哥嫂子不會真離婚吧?”
“不會,我哥空有想法,可惜沒膽,我嫂子也不是吃素的,反正有他受的。”
李奶奶不解,“那你說這些……有啥意思。”這不是叫人家宅不寧嗎?
江月想了想,“本來他們跟我也不走動,我有哥哥就像沒有似的,我憑啥還要為他們著想。”
她生孩子鬧的那樣兇險,娘家人連個面都不露,說白了,還不是怕沾上甩不掉,太自私,心也太黑。
她這個人,誰對她好一分,她就還給誰三分,可誰要是對她壞一分,她也能還三分。
裴國棟幾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對江月的行為挺意外。
院子里礙眼的人都走了,江月長舒了口氣,“我姑娘的滿月禮還沒進行完呢!剛好,公安同志做個見證。”
王生把小姑娘抱了出來,小丫頭穿的喜慶,衣服是上下兩件,斜襟盤扣,上面繡著小老虎,用黑絨布攢了花邊。
外面那樣吵她睡的倒是挺安穩,這會剛醒,王生給她換了尿布,不哭也不鬧,只是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到處看。
王生有點害怕公安,不敢上前,只把小丫頭交給江月就鉆進廚房。
剛要收拾,就聽見廚房的小窗戶外有人叫她。
“小生子!”
“鄭小六?你在那兒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