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六嘴巴癟了又癟,最終還是哭了,一邊抹眼淚,一邊囑咐她們,不要把自己忘了。
在這個信息閉塞,交通艱難的年代,真的是車馬慢,一個錯身可能就是一輩子。
吳佳惠是被拖上來的,本來她頂多就是教唆,要是她堅決不承認,楊大壯也不指控,她沒啥事。
可被淋了一頭一身的屎,又撲到水里差點淹死,她被救上來時,都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陸隊長連忙叫人把她送衛生所,江月后來聽人說,她當時搞的還挺嚴重,高燒不退,差點就沒了,但也因禍得福,被連夜拉回縣城,她家里人托關系,讓她留在城里養病,這一養就養了一年,甭管怎么說,她這樣就算是回城了。
可那兩個男知青就慘了,加上楊大壯,他們三個人是主犯。
雖沒有鬧出什么大事件,可他們的行為給社會zhuyi風氣抹了黑,也是要樹立典型,于是他們眾
這些都是后話。
鄧軍打完電話回來,江月收拾了幾個包袱做做樣子,廚房的鍋碗瓢盆,她收了一些小的,大鐵鍋太顯眼就留下了。
鄧軍抱著孩子,等江月上了車,才把孩子遞給她,又讓王生也上去。
“那他們咋辦?”
裴國棟跟他的同事就站在不遠處。
鄧軍笑道:“他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再說,他們兩個大男人,又是公安,怎么著都能回去。”
裴國棟也微笑著點頭,對這話表示贊同,但其實他心里挺想罵鄧軍的。
幾十里的路呢!他們得走到下半夜了。
陸隊長也意識到可能是陸景舟出事了,他想問又不敢問,只對車里的江月說道:“江月啊!有事你就打電話回來說,這房子我還給你留著,你放心,我一定帶人給你打掃干凈,保準一點味都不會有。”
江月笑了笑,“隊長,鑰匙我交給二嫂了,等租約到期,你就收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陸老大蹲在村口的大石頭上,眼睜睜看著江月坐車走了。
他還撓了撓頭,這時陸大嫂拉著兒子剛從娘家回來,她為了躲酒席,一早就帶著兒子去了娘家。
她也看見大汽車了,陸大寶搖著媽媽的手,“媽,我要坐大汽車,我要坐嘛!”
“坐什么坐,那是你能坐的嗎?”
“可看見三舅媽跟王生了,她們是女的,她們能坐,為啥我不能坐,我不管,我就要坐。”
陸老大看見兒子耍賴,拍著胸膛大氣的對他說:“兒子,等爹當官了,爹也帶你坐大汽車。”
陸大嫂嗤笑,“大白天的就說夢話,哎?江月這是去哪?咋還把孩子帶上了。”
她聽到小嬰兒在哭。
“我咋知道。”
“你不知道就不會打聽嗎?你今兒沒去送錢吧?”
“沒有啊!老二兩口子去了。”
“他們有錢,咱不跟他們比,大寶走了,咱回家,叫奶奶給你煮雞蛋。”
一家三口快走到村部時,陸大嫂警覺的發現村里氣氛不對,而且還彌漫著一股屎味。
在她追問之下,陸老大言語混亂的把他看到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