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杰把小豆芽放在陽臺上坐著,小丫頭還不曉得發生啥了,一臉懵懂,她會笑了,咧著小嘴,沖關杰傻樂。
關杰覺得好玩,又空出一只手捏她的小臉,“小妹妹……”
話音剛落下,一道黑影沖過來,搶過小豆芽的同時,還揪著關杰的后領子,把他拎了起來。
陸景舟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要不是礙于關磊夫妻倆的面子,他真恨不得把這臭小子丟下去。
關磊好像也知道他在想啥,趕緊沖過來把兒子搶過去,不由分說,抄起墻角的笤帚,扒下他的褲子就抽了上去。
下手是一點沒留余地,啪啪的聲音,江月聽著心都跟著一顫一顫。
雖然她也挺討厭這小子,但人家父母在跟前,她總得意思意思。
“嫂子,快叫關政委別打了,再打要出事的,他還小,不知道輕重,年紀再大些就好了。”
趙秋月又怕又氣,臉都白了,手腳也在顫抖,“弟妹,你千萬別求情,這孩子再不管就要捅破天了,剛才我都快嚇死了,真要摔著你閨女,我就是把打死也賠不了啊!老關,今兒不把他屁股打爛,我看不起你!”
關磊舉笤帚的手一頓,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個兒媳婦。
用眼神問她:認真的?
趙秋月給了他一個眼色。
廢話!你沒瞧見陸景舟那張仿佛要吃人的臉色。
不做點樣子出來,怎么收場?
王生從陸景舟懷里接過小豆芽,心疼的摟進懷里,她都想上去狠狠踹幾腳,村里的男娃再皮也沒見過這種膽子大的,簡直就是有病。
關杰趴在老爹腿上,起初還哼哼兩聲,便隨著笤帚落下,他反倒硬是把頭抬起來,頂著一張豬肝臉,死死咬緊牙關,就是不吭一聲。
眼瞅著屁股都要被打爛了,江月只能沖上去把笤帚奪下來,“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飯還沒吃完呢!”
這倆口子也真是的,要管要打,你們回家關上門隨便怎么打罵,她眼不見為凈,干啥非得當著他們的面揍孩子。
趙秋月這時才走過去,想摸兒子的屁股,又不敢,便把他扶到沙發上,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你呀你!三天不挨打就皮癢癢,這回可能老實幾天?”
陸景舟面色緩和,走過去,拍了拍關磊的肩膀,“你兒子有幾分血性,像咱們軍人的孩子,將來讓他從軍,我好好給你拾掇拾掇。”
關磊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有數了,他們學校每年暑假都有夏令營,回頭叫他們組織去軍營鍛煉鍛煉。”
陸景舟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袖子,“只要你舍得。”
關磊笑呵呵的道:“把兒子交給你,我最放心,走走,咱們繼續喝酒,郭陽,你也來喝一杯,光是我們倆個也沒意思。”
關杰老老實實的趴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一本小人書。
屁股是人體最嫩的部位,當時看著不咋嚴重,但很快就紅腫一大片,紅與白的對比,瞧著觸目驚心。
趙秋月心里的那股火退下去之后,又開始心疼了,端著碗給他喂飯。
關磊責備道:“你又開始慣了,別管他,能吃就吃,不能吃拉倒。”
趙秋月瞪他,江月在中間打圓場,“死刑犯還得吃一頓飽飯,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干嘛不讓人家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