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把糖果扔到外面的地上。
一把又一把,好像她手里的大白兔無窮無盡似的。
這倆大的只看別人吃過,自己連聞都沒聞過,當即抱上小男嬰沖了出去。
王鳳霞正要罵,江月又突然甩出一把毛票,有一毛五毛一塊,就這么天女散花似的拋了出去。
院子里站著看熱鬧的人,可不老少,先前扔出來的糖果,也有很多小孩子在搶,這會看見毛票子,那還不得搶破頭。
“別搶,那些都是我的。”王鳳霞只恨自己動作太慢,恨自己手腳太笨拙,搶不過別人。
等到閑雜人都退出去了,邵志高反手關門。
陸景舟看了眼江月,夫妻倆相處這些日子,也算有了不小的默契。
江月不知用口袋做掩飾,掏出一塊白色棉布,“我聽說古代有一種刑罰,叫貼加官,先在犯人臉上噴一口水,再用桑紙蓋在犯人臉上,紙張遇水潮濕發軟,會緊緊貼在犯人臉上,封住他的口鼻,等他呼吸困難時,再一張一張疊加,這種刑罰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在身上留下痕跡,沒有打你,就算申訴也沒人信的。”
陸景舟了然,從她手里拿過棉布,在屋子里找到水,“我們就一切從筒吧!看你能堅持多久。”
關磊面有猶豫,可他什么也沒說。
現在沒什么比找到孩子更重要的,至于以后的事,他會一力承擔。
邵志高眼神復雜,干他們這行的,現在也沒什么標準的規范,所以……
老康頭見他們似乎要動真格的,蹲在椅子上直起腰,“你們要用私刑?你們敢!我可是工人階級……”
陸景舟拎著濕透的棉布走向他,“我也沒什么耐心,再問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到了這種時候,老康頭還存有僥幸,以為他們就是嚇唬人的,“我就不說,有膽你動老子一下,老子非告到你傾家蕩產!”
“好!我成全你!”陸景舟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倒。
邵志高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走過來幫忙,倆人將老康頭按在椅子上,那塊白布蓋在了他的臉上。
窒息的感覺,誰試誰知道。
那種即使拼了命也無法獲得空氣,窒息感,胸腔的壓迫感,恐慌絕望的感覺,全部蜂擁而至。
陸景舟數著時間,手下感覺到老康頭掙扎的力度小了,才松開手,拿開棉布。
“想好了嗎?如果沒想好,那就再來幾次,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會讓你一直體驗瀕死的感覺。”
“不,不來了,我招,我全招。”
他一個常年酗酒手醉鬼,根本沒那個寧死不屈的骨氣,其實只要給他足夠的酒,他或許也能招。
拿到地址,陸景舟卻不放心,“把他帶上,要是他敢撒謊,再招呼招呼!”
邵志高跟拖死狗似的,把老康頭拖出門。
王鳳霞正數錢呢,看見他們出來,再瞧孩子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立刻尖著嗓子罵道:“狗養的,你們是不是對我男人用弄刑了?好啊!看我不去上面告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