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里著急,“別問了,先上去找人,不管怎樣,都得先看見孩子再說。”
她關心她的孩子,可關磊也著急找他的孩子。
他拍了拍邵志高,“我要再問問他。”
關磊從老康頭這兒沒問出什么,他就說那男孩自己跑了,還把當時綁他的地方指給關磊看。
關磊看見了,那是一根用來栓狗的柱子,上面還掛著斷掉的繩子。
老康頭還在喋喋不休,說那小子野的很,跟草原里的野狼似的,又兇又狠。
關磊實在是沒忍住,一拳砸到他臉上,“混蛋!你他媽的不是人,畜生!”
要不是有人拉住,關磊都收不住手。
老康頭被打的趴在地上,關天沒能緩過來。
他還覺得委屈,“你們……你們咋這樣,我都帶你們來找了,還對我下手,早,早知道,就不說了。”
關磊整理了下衣服,“我要去找我兒子,這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如果老康頭說的是真的,關杰真跑了,他有沒有可能回家,有沒有可能找人求助,他得盡快把孩子找到,他老婆也在家里焦急等著呢!
教室家屬院面積很大,很多房子都是舊時候留下,也有后來翻新的。
除了個別尊重領導,以及學校里地位舉足輕重的老教授,能享受單門獨棟之外,很多人住的都是筒子樓。
當然,也有既不是筒子樓,也不是小別墅的,就是一排一排的小平房,最小的一間十平,最大的二十多平,被從中間隔開,前后各一間,家里人口多的,兩間都鋪了床,只留一小部分當做客廳。
這種房子,都會配一個獨立的廚房,在平房對面,也是一排,一家對應分一間五六平的小廚房,能做飯,擺一張小餐桌,一家子吃飯也就夠了。
平房與廚房中間的過道上方,栓了很多繩子,天好的時候,密密麻麻,掛的全是衣服床單。
光有地址,也不好找,因為像這種一排一排的平房,這一片有十多個,住了幾十家。
“哪一間?”離的越近,就算她努力克制,讓自己不要緊張,可完全不行,她現在怕的要死。
陸景舟把老康頭抓過來,“快說,哪間?”
老康頭又被拖了過來,腫著半張臉,指了指第三戶,“就那家,姓范的。”
陸景舟快步走過去,紅漆的房門緊緊關著,沒有窗戶,旁邊有窗戶,但糊著很厚的窗戶紙,根本看不清。
江月等不及了,跑上去砸門,“有沒有人,快開門!”
這動靜,把周圍幾家人都驚出來了。
但那扇門也開了,門后面站著一個戴著眼鏡,梳著短發,穿著藍色襯衫的中年婦女。
她平靜的問:“你們找誰?”
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江月聽見她身后的安靜死寂,提起的心又涼了半截,“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
“這位同志,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中年婦女表現的很平靜。
邵志高拉開陸景舟,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跟她解釋。
江月著急的狠了,一把推開他們,就要沖進屋里。
那女人也急了,追上去,在玄關過道處,擋住她,“你這位同志是怎么回事,怎么闖人家呢!有沒有一點禮貌。”這里是一個類似小陽臺的隔間,堆著雜物,還有鞋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