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孩子的爸爸,要做孩子的榜樣,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陸景舟倒有幾分欣賞關杰了,“你兒子比你有種。”
“咳咳!你胡說什么呢?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他們是犯了罪,但以現在的法律來說,還不至于判死刑,如果羅家人再使點手段,有可能會被送去勞改農場,至于老康家兩口子,剛剛邵志高就派人來跟我說了,本來是把人帶走的,但她的幾個孩子都跑到公安所門口堵著了,王鳳霞也在里面要死要活,又是撞墻又是上吊,要是真讓她死在所里,對內對外都不好交待,這不,馬上就要弄到醫院來了。”
關磊還沒說完,“你等著吧!這一定是他們夫妻倆慣用的招式,那個姓康的也快了。”
他聽到這里,也是又氣又無奈。
對犯罪者,無法做到有錯必罰,想想都覺得窩火。
而且他也被老婆罵了,罵他慫包,自己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瞧瞧這胳膊上,腿上都有傷,那倆人還想打斷他的腿,還要把兒子賣黑煤窯。
聽到這些,趙秋月的心思跟江月差不多,都是恨不得親手碎了那些人。
孩子是一個母親的底線,現在這條底線不僅被人動了,還被踩在腳底下,她們能忍才怪。
“他說的不錯。”邵志高剛好從另一邊走過來,一是看看受害者,小的還不會說話,但關杰應該能提供有價值的東西,對于他們找證據定罪,那是有好處的。
邵志高看了看垂頭喪氣的兩個人,毫不客氣的又往他倆心口上戳,“羅老爺子年輕時,也是一身正氣,光明磊落的人,老了老了,越來越不像話。”
關磊冷笑,“這有什么奇怪的,羅一鳴父母都犧牲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隔代親,關杰這么調皮,我要打,我爹還攔著,說男孩皮點好,他肯定忘了小時候是咋對我的。”
這話邵志高也贊同。
但陸景舟就沒什么感覺了,他那對爹娘,可是極品奇葩了。
他靠著冰冷的墻壁,說道:“羅一鳴是主犯,非死不可,他這種禍害,早就該死了,把之前那名受害者家屬找出來,讓他們指證,女兒死的那么慘,我不相信他們真能問心無愧拿著錢快活,還要查查他在插隊期間有沒有再犯案,山里條件艱苦,他為了活著,為了享受,絕對不可能老實,而且他們突然跑回來,我之前就覺得哪里不對,再去審姚紅,她只是幫兇,如果能戴罪立功,就可以減刑,她一定會同意。”
邵志高眼睛一亮,指著他道:“你有做公安的潛力,調來我們這兒吧!我讓你管刑偵。”
陸景舟沒理他,抱著手繼續思索。
關磊點點頭,“確實不能放過這個人,但我們這樣做,羅家那邊,能同意嗎?”
陸景舟嗤笑,邵志高挺了挺脊背,“就算他們是功臣之家,也不能罔顧百姓法律,已經讓他逃脫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
陸景舟說道:“姓康的夫妻倆,干的事,也絕對不止這一件,他們家那些孩子的來歷都要好好查清楚,這些年來進入他們家,又離開的,都要查清楚,他們家一直住在那里,找人問,一定能問清楚,又不是每家都扔孩子,總有跟我們一樣被抱走丟失的,這事得重點辦。”
只有經歷過,才知道當事人的痛。
這事,關磊也贊同,“確實要重點抓,能不能請你們所的人,組成一個專案組,只要把這些查清楚了,也夠他們夫妻倆喝一壺的。”
陸景舟看著病房的門,“不能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沒找到孩子之前,江月當時的那種狀態,他見了都害怕,如果……如果找不到,她真的會瘋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