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很想再編兩個理由,可所有人都在看著,她也不能做的太過。
等她爬上車廂,看見黑壓壓的小戰士們,她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孩子都病成這樣了,難道那個姓江的,就不能發揮一下大度謙讓的品格,把副駕駛的位子讓給她嗎?
沈秋雨心情糟糕,連孩子都不想看了,所以這孩子一路上,就由關磊抱著。
衛生員給他測了溫度,居然燒到39度,這個溫度有點太高了,需要物理降溫,衛生員問大家有沒有酒精,當然是沒有,關磊打開與副駕駛相連的窗子,問前面的人。
江月想了想,還是從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這是工業酒精,純度挺高的,你用的時候當心一點。”
“好,知道了。”
關磊拿回酒精,就交給了衛生員,車廂里昏暗,給孩子擦酒精,還得打開手電筒。
沈秋雨像個隱形人似的坐在邊上,郭陽偷偷看她,又拐了下坐在他身邊的何鐵軍。
“干嘛?”何鐵軍剛要休息呢。
郭陽說道:“你以后娶媳婦,可千萬別娶這樣的。”
“哪樣?”何鐵軍壓根啥都不知道。
折騰了一路,這孩子的溫度愣是沒降下來。
衛生員累的一頭汗,“真是奇了怪,看來只有去醫院打退燒針了。”
關磊也看出這孩子情況不妙,“送到二院吧!那兒有專門的兒科,比較穩妥些。”
江月靠著陸景舟,被車子晃啊晃的,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睡的很沉,連夢都沒做。
直到有人推她,才醒來。
“媳婦,到了。”
江月猛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見醫院的大門,“怎么來醫院了?”
“衛生員說我的傷口發炎了,可能真的要縫針。”縫合就意味著會有疤,還是得把這種可能性降低一點,哪怕是留疤,也留小一點吧!不然又要被嫌棄了。
江月這才清醒過來,“這事馬虎不得,快下車!”
他們下車之后,很多傷員都被扶進去治療了,沒有傷的,也先行回宿舍。
之前在路上時,就放下過一批,到了城里,剩的也不多了。
處理傷口時,有燈光,再經過清洗,才能真正直觀感受到他傷的有多嚴重。
傷口外翻,露出一大片淡紅色的血肉,其實傷口不深,就是創面太大。
醫生沒用麻藥,在處理傷口時,還不住的提醒陸景舟要忍一忍。
陸景舟卻是一動未動,連眼神都沒有變化。
江月看的頭皮發麻,“疼嗎?”
陸景舟沖她安慰的笑,“有一點。”
江月嘆氣,看著傷口,又想起他救人時的場景該有多么兇險。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沈秋雨,那樣的無助時刻,被一個男人護有身下,也會感動到想哭,想以身相許的吧?
關磊滿頭大汗的敲門進來,“景舟,你這邊好了沒?”
“什么事?”
“大事!”關磊表情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