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為父的驕傲!如此一來,不僅是咱們魏家能得到許多好處,更是造福百姓的大事!”
“父親心口可再痛過?”
魏老爹擺手:“那次就是太著急了,如今你大伯二伯他們已經順利返程,這幾天就要到了,我自然沒什么可再擔心的。”
父女倆又開開心心的吃了晚飯聊了一會兒,魏無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風塵仆仆大半個月,魏無雙感覺著實有點疲憊,叫人打了水泡澡。
四周暖氣環繞,花瓣漂浮在水里,可真是感覺骨子里從內到外都舒服起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睡著了,還不知不覺的做下一個夢。
夢里還是在冰宮,似乎是她站遠處看著蘇索我這阮衡的手,黯然神傷的一幕。
可是不知道怎么,看著看著,她忽然就覺得坐在床邊的蘇索變成了自己。
虎皮被褥下的阮衡也變成了秦煜。
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被子下氤氳出濃厚的血液……
“小姐。”
魏無雙一個激靈醒過來。
春桃提著一桶熱水進來,“我給您添水。”
“……不了,回去吧,我困了。”
春桃看到她在粗重的喘息:“您做噩夢了?”
“嗯。”
“夢都是反的。”
“對。”
魏無雙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裘,直接回了房間,鉆進了用湯婆子烘過的溫暖被窩。
已經初冬的季節了,外面下起了紛紛洋洋的小雪花。
“噠、噠、噠。”
窗戶響起三聲有規律的敲擊聲。
這是息風的暗號。
魏無雙本就有些沒了睡意,馬上坐起來:“我還沒睡,息風大人,有事您直接進來說就行。”
窗戶打開,有人影從窗戶進入行至床前:“是我。”
魏無雙一怔,趕忙掀開帷賬。
秦煜一身黑色窄袖勁裝,外面套著同色的黑色大氅,頭上戴著回鼠帽,一身的風塵仆仆。
“世子……”
“在肅國沒有受什么傷吧。”
魏無雙已經下床,走到秦煜面前,關切道:“我沒受傷,世子你怎么這個時間過來?吃飯了嗎?我這就叫廚房準備,叫我爹爹起來。”
秦煜解開斗篷,直接披在她身上:“不要驚動任何人,廉州的事情還沒完,我看看你就走。”
清冷的雪松香味撲面而來,還帶著一點外面的凜冽氣息,月光映的照下,秦煜有一雙十分璀璨閃耀的眸子。
“只是……看看我?”
“息風已經將你們遇到狼群的事情和我說了一些,又說了你最近的是一些事情,我去肅國多有不便,但從廉州來云州就十分相方便了,所以聽說你回來,我便親自趕過來看看你。”
秦煜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魏無雙一通:“你為阮衡做的那些事,實在有些太逞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