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讓!避讓!”
那守門小吏也顧不得客套了,強行拉住江義庭的馬將他驅趕到一旁。
馬兒受驚,原地撂了蹶子。
江義庭從馬上掉下來,但還好馬夫牽的及時,他只是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上,并沒有被直接甩出去。
他氣的不行,抬起頭想要上前理論一番。
辰王府又如何,就可以仗著身份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嗎?
這個時候,秦煜聽到聲音,偏頭看了一眼。
江義庭驀地身子一僵。
上位者的威嚴和壓迫感直接讓他怔在原地。
秦煜身下的這匹白馬不知道是哪里搞來的特殊品種,比旁邊的馬要高出一個頭,所以更顯得他高高在上。
秦煜笑了笑,抱著手又轉向另一邊向百姓道謝。
恢弘的新娘馬車從眼前緩緩駛過,窗簾輕輕飄動,新娘的倩影若隱若現。
魏無雙錦衣華服,鳳冠金釵,渾身珠光寶氣。
她肌膚本就白皙,今日妝容萬分華麗,將她的一張小臉襯托的精致至極,眉眼如畫。
馬鶯鶯從轎簾看過去,竟有些一眼看不出那是魏無雙。
太美了。
她知道魏無雙漂亮,但從未有過這樣驚艷的感覺。
一定是她的衣服太好看,鳳冠太華麗,竟將他襯托的如此超凡脫俗,艷麗無比。
而再看她的迎親隊伍和送嫁隊伍。
她的堂哥魏子淵親自壓陣,從睡覺用的床,到百年之后的棺材,從吃穿用戴,到伺候的仆人老媽子,從生孩子用的搖籃,到文玩書籍。
從生到死。
魏家簡直給女兒安排的明明白白。
書里常說十里紅妝,親眼見過才知道毫不夸張,這是魏家給女兒的底氣,更是魏家家主向全云州城表明了他對這個獨生女的萬千寵愛!
“大人?江大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浩浩蕩蕩的辰王府迎親隊終于離去,媒婆上前扶起江義庭:“咱們走吧。”
江義庭終于回過神。
怎么回事。
剛才他怎么會怕了那秦煜?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覺得自己剛才真像是吃錯了藥,甚至懷疑藥學世家的魏家真的搞了什么迷魂藥蒙蔽了在場所有的人!
看看自己身上這身青綠色的低級官員服,再想想剛才秦煜那身紅的耀眼的新郎服,他忽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馬鶯鶯隱忍的身影從花轎里傳出:“義庭,時候不早了,咱們再不出發,就誤了吉時。”
江義庭一陣煩躁涌上心頭:“遇到這樣的晦氣事,吉時不吉時又如何。”
馬鶯鶯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