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既然出手,又自然是看不慣晉王。”
楚王探索的看著秦煜,“何必為了和你父親之間斗氣,敗壞自己的前途?小心成為晉王的棋子。”
“我只是看不慣廉如實目無王法,和其他事情沒有關系。”秦煜淡定道,“殿下,我只是想做好分內的事。”
楚王嘆了口氣:“元晦,你不需要這么提防我,總算你也能叫我一聲皇叔,現在是非常時期,希望你以家國為重,你有不世才華,應該用來為國家盡忠,不要讓自己在這些事情上蹉跎。”
秦煜:“屬下明白了。”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楚王上下打量他一眼,“如果你不想和你父親一道,不如投到我的麾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看著晉王如此謀逆,皇太孫雖然年幼,但他才是正統。你就算是和你父王賭氣,也不能利用這件事。”
頓了頓:“元晦,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好自為之。”
秦煜頷首。
楚王又看了一眼魏無雙,轉身離開。
魏無雙看著地上昏迷的那個小太監:“如果不救他,他恐怕會死在這里。”
秦煜溫柔道:“夫人仁慈,我讓人將他送到醫館。”
街上十分熱鬧。
既然已經見過楚王,便沒有再躲的意義了,秦煜提議道:“咱們干脆不乘馬車,走路逛逛吧,待會兒秦牧遙他們也許也會過來。”
魏無雙:“好。”
她側目看了看秦煜。
秦煜今天一身灰色素面長袍,看起來何止低調,簡直有些太樸素。
但是他的容貌又十分出色,即使這樣的穿著打扮也難掩藏光芒,加之他的氣質十分干凈,看起來只是像個儒雅的書生。
秦煜問:“看什么。”
“看夫君十分貌美。”魏無雙笑。
“那就多看。”
秦煜趕緊拉起魏無雙的手,快步走,“時間正好,那邊的花車游街開始了,可惜好地方都被人占了,咱們只能擠在人堆里。”
又遺憾道:“本來在會賓樓往下看正好,真是晦氣。”
魏無雙難得看他如此著急,忍不住笑道:“和云州一樣嗎?如果差不多,就不用著急。”
魏無雙想起去年的中元節,便是兩個人命運轉折的起點。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一年過去了。
“雖然我是京都人士,但也是第一次出來看這些,所以無法回答夫人的問題。”秦煜毫不掩飾。
然后忽然興奮道:“夫人抓緊我的手!”
魏無雙趕緊抓緊,秦煜三步并兩步,竟然拎著她的腰往上一送,將她安在了一個酒樓門外的高臺上:“抓住那邊的柱子,這樣你也可以看清楚花車。”
魏無雙簡直想笑。
這樣較真的秦煜簡直有些可愛,雖然身為夫婦,魏無雙覺得和秦煜是熟悉的,但是這個人太板正了,所以經常讓魏無雙覺得和他很遙遠。
大概只有在他動情的時候,才有一點人味。
魏無雙有些不耐,笑著抬頭望向花車巡游,忽然怔了怔,往相反方向看去。
“來了來了!”
秦煜扶著她的小腿,見她往另一處看:“怎么了?”
“沒事……”
魏無雙沒說什么,但其實她總覺得剛才有一道目光在盯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