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于琮點點頭：“找什么人？”
魏無雙從隨身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完顏于琮。
他的隨從很謹慎，先接過看了看，然后才遞給他。
完顏于琮只看了一眼，但十分確定：“蠱蟲？”
“是。”魏無雙問道，“王，您可知這蠱蟲出自誰手？”
魏無雙認真看著完顏于琮，發現的他的表情很冷靜，并無什么起伏。
完顏于琮沉默片刻：“你要先告訴我，這蠱蟲從哪里得來的？”
“蛇和人的身上。”
“看來用它害了人。”
魏無雙：“害了很多人。”
完顏于琮再次沉默片刻，才道：“即便我們西域的毒十分出名，但蠱毒因為需要活物承載，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讓人拉個肚子或者頭痛兩天，就算十分出色的蠱毒了，所以通常成不了什么大的氣候，但如果真的如夫人所說的這樣厲害，那就只能出自兩個人之手。”
魏無雙立即道：“哪兩個人？”
完顏于琮沒有回答，只是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國家戰事，寡人雖愿意幫你們賺一個人情，卻不可拿我子民百姓的安危作為籌碼。”
魏子淵急了：“王，您不要擔心，我們只是想查明真相，揪出這個禍害我們百姓的人，而不是懷疑您或者西域，你們有這樣的敗類，其實也是暗中在給你們自己挖坑不是嗎？”
完顏于琮搖搖頭：“子淵兄，我與你交好，愿意為你辦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單憑你們這樣過來問，我永遠無法和你們說出太多。”
魏子淵還想說什么，魏無雙按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魏子淵急道：“我們千里迢迢來此，就這樣無功而返？廉州百姓還在等著我們！”
“那有什么辦法，我們給的誠意不夠。”
魏無雙看向完顏于琮，“我們魏家說到底，其實是生意人，我們目光短淺，看這天下大事，也不過是一樁樁生意，所以王若不愿意向我們透露蠱蟲一事，那必然是我們的友情不夠分量。”
完顏于琮笑的溫柔和煦：“夫人這樣的論斷其實別有一番道理，但你把我想的太勢利了，我待子淵兄是真心的。”
“也許王能幫我，我會給王想要的東西。”
完顏于琮喝下一杯香甜果酒，饒有興致：“夫人覺得我現在最想要什么？”
“在此之前，，我能否給王講一個我小時候聽過的故事？”
完顏于琮怔了怔，笑：“夫人請講。”
“有一個獵人稱霸一方山林，突然有一年，山里的一頭老虎成了精，禍害不少動物，獵人很生氣，一直想要對付這頭老虎，讓自己揚名立萬，但是那頭虎體型巨大，聰明至極，十分穩重，卻從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讓獵人有機會對它下手，獵人面上不表，但是心中非常懊惱，許多動物都開始看不起他。
有一天，一頭被老虎逼得走投無路的饑餓的野狼找到了獵人，它說自己愿意為獵人沖鋒陷陣，共同對付老虎，事成之后，只要能讓他回歸山林，有頓飽飯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