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雙想了想,覺得并沒有接觸過一個像’畫皮鬼’那樣感覺奇怪的人,不禁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那就不可能。”
桑釗否定道,“再厲害的蠱毒,也需要施蠱,你總要碰過他或者他放了蠱的東西,才可能被下蠱。”
可是為什么魏無雙總感覺明月一直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的身邊呢?
他為什么要針對她?
只是因為她在調查廉州瘟病的事情?
可是調查廉州瘟病的人,上到朝廷御醫院,下到杏林谷這樣的江湖門派,涉足的人可謂一波又一波,因為疫病這件事可大可小,沒有找到傳染源,總是會讓人心中不安。
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藥行的少當家,還已經嫁人天天窩在王府內宅之中,就算有什么事,也都是偶爾出門去藥行指揮一下,明月怎么會盯上她呢?
她因為重生確實對廉州瘟疫有更大膽的設想,但是在這次去廉州抓蛇之前,她根本沒有什么頭緒,可謂非常低調。
可是明月卻是在她去廉州之前就開始出現在他的身邊。
一直到前幾天晚上,她在冰飲店的窗戶上,看到明月。
還有,無論在廉州去楊婆婆家,還是她和魏子淵前往大祭司處打探消息,又去風神教找羲和畫像,一切都是突發行動,明月怎么會這么穩準狠的每次都能精準打擊報復到他們呢?
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明月就是在跟著她!
可是她去廉州是一時興起,來西域更是為了不引起京都那邊的注意而喬裝打扮,明月怎么可能如此手眼通天的每次都能在她身邊搞事情呢?
答案只有一個,她被標記了。
可她是什么時候被標記的,又是怎么被標記的呢?
明月為什么要標記她這么一個目前看上去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人呢?
魏無雙想的有些頭痛,只能問桑釗:“你們下蠱的時候,通常通過什么手段。”
“最常見的是食水。”
桑釗道,“這是最直接最準確的,只要食用了施蠱者精心為你準備的東西,就會被下蠱。
然后是接觸,例如你們廉州百姓的那種,通過一些辦法將蠱蟲從皮膚植入身體,但是這種下蠱方法是有大概率失敗的,再優秀的蠱蟲,離開宿主都會很快死掉。但是如果想要廣泛傳播蠱毒,倒是一種好方法。”
“宿主通常會有什么?”
“動物,我們風神教的蠱毒里,沒有植物一類的。苗疆一派的做法和我們不太一樣,他們的蠱毒種類更加廣泛。”
魏無雙嘆了口氣。
明月親自出現對付她,實在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