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像不愿意面對這樣的我,說沒有辦法,昏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我說,切到骨頭了,切不下去了。
叔叔說,趁著他昏過去,現在給他解開繩子,直接從手上取下來吧。
我說不行,萬一他是裝的呢。
然后拿自己的膝蓋抵住他的手腕,全力一掰,來回好幾次,終于將他的骨頭折斷。
這一次,劉少爺又醒了,感受著手腕處劇烈的痛苦,滿頭大汗的在地上掙扎。
我割下剩余的血肉,將他的手切了下來。
拿回染血的鐲子,叔叔就說走吧。
我說那劉少爺怎么辦。
叔叔說這么多血他一定活不下來。
我說他一身都完好,唯獨手腕被切下,任誰都知道是我來取回玉鐲了。
叔叔終于有些惱怒,問我還想怎么樣。
我說,從我手上丟的,我要自己拿回來。這是你說的。而我丟的,不只是這只鐲子。
他毀了我的一切。目的,僅僅是想要我的這個鐲子。
叔叔嘆了一口氣,往旁邊站了幾步,不再說話。
第二天,劉家少爺就只剩下一堆破碎的衣衫和白骨埋在地底,他的血肉,大概會在傍晚時分,變成一泡泡狗屎,重見天日。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叔叔在天還未亮時回了寺里,我拿著劉少爺的一只手掌,來到城西的一位同窗家里。
他的父母已經外出做買賣,他睡醒時,我就坐在他的床頭,笑著看他。
他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又驚又怒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
我笑著對他說,你再喊幾聲,全城都知道是你偷了劉少爺的金鎖。
他果然不喊了,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血口噴人。
我說,你心里有數。
他說,我無憑無據。
我說,我不需要證據。
我拿出放在書箱里,被包裹好的劉少爺的左手,丟到了他面前。
他被嚇得聲嘶力竭。
我說,你要是把巡城捕快引來,他們就會搜查你的房間,找出你偷的金鎖,然后把劉少爺的死算在你身上。
他很聽話,馬上就安靜下來,然后說,你怎么知道金鎖在我這兒。
我指著手掌說,他告訴我的。他想要我的鐲子,就拿金鎖做交換,讓你替他做偽證,在同學面前指出是我翻了他的書箱。
他說:你都知道了,你是來報仇的嗎。
我說:你不配,況且你還有用。
他說:我憑什么幫你。
我說:就憑現在,這個手在你這里,你家里又能搜出金鎖,我只要出去喊一聲,一定會有英明大義的神捕查出你這個謀財害命的賊人。
他說:官府怎么會信你這個外地人不相信我。
我說:你以為我就帶了一只手來?就算你把這只手說清了,你家米缸里的尸骨你也說不清。
他在猶豫。
我又說:就算官府最后沒定你的罪,別人會怎么看你。你以為這些流言蜚語就憑一紙文書就能給你洗清?世人最喜歡無中生有,只要有一個人還在談這件事,慢慢的,大家都會信以為真,都認為你就會是兇手,何況,你本來就是兇手。而且,你只要再喊一聲,我就會脫掉你的褲子,在別人進來時,看見一絲不掛的你被我壓著,我想,你以后也不用活在這歌潭城里了。
他沉默了好久,才說:你想要我幫你什么。
我又從書箱里拿出一只鞋子丟給他,告訴他:你去劉家說,看見劉少爺失足掉河里了,這是他的鞋。
他說:萬一劉家不信怎么辦。
我說:這是你的問題,劉少爺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你以為這塊金鎖你真的拿得那么容易?就算只是一塊鍍金的鎖,你也不該從他手里拿。他不死,你也要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