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樵夫被乳白色波紋治愈著,艱難的向觀花伸出手,好像是要去摸觀花的光頭。
“小和尚。”熟悉的聲音驀然傳來,觀花欣喜抬頭望去,卻見徐璐從黑暗中緩緩顯露,舉步維艱。
直到再近一些,清輝灑落,觀花才發現徐璐身上衣衫不整,似被人撕裂,精致的碧藍長紗破碎成布條,掛在徐璐的嬌軀,猶是衣不遮體,雪白里衫下,鮮紅肚兜,尤為刺眼。
“女菩薩!”觀花驚呼出聲,他沒有第一時間回避,而是關切的注視著徐璐,探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徐璐卻露出一個艱難的笑臉,緩緩道:“沒事,沒事。”
她一步步走近,觀花只注意看她,卻沒發現,手中乳白波紋,漸漸有黑氣繚繞。
就在徐璐好不容易坐到小和尚身邊時,忽然抬手,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手。觀花還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就被徐璐一掌推開。
那一掌綿軟無力,卻不知為何,把觀花推了好遠。
就在觀花詫異之時,便見他原來所坐之處,有殷紅血流如注。
順著鮮血看向源頭,樵夫的脖子上,豁然露出一個窟窿,流血不止。
觀花懵了片刻,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敢相信。
徐璐殺了這個樵夫,為了不讓鮮血染上他的月白僧衣,才將他推開。
“小和尚,你渡不了人。”
徐璐凄然一笑,又說出一句。
“我來。”隨后也倒地,落在血泊之上。
寺內禪房中。
一老一少,兩個和尚對坐。
燭光飄渺,似人心事,亂如麻。
“觀花,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室,何如?”老和尚問道。
觀花不語,緊閉雙眼。
老和尚道:“雖是儒文,卻也合我佛五蘊皆空的要義,應當不改其樂。”
觀花依然眉頭緊鎖,不言不語。
老和尚問道:“在想女人?”
觀花道:“師傅,您曾說,您很懂女人,后來太懂,才出家。”
老和尚笑道:“是說過。”
觀花道:“師傅所懂的,應當不是女人,而是一人。”
老和尚道:“要不怎么說你有難得的慧根呢。”
觀花道:“那是怎樣一個女人。”
老和尚道:“忘記了。”
觀花道:“如何能忘記?”
老和尚道:“與你說個故事如何?”
觀花道:“洗耳恭聽。”
老和尚道:
我還是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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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時,曾和師兄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
走到一處淺灘,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里躑躅不前。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
“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
過了淺灘,他把小姑娘放下,我們繼續前進。
我跟在師兄后面,一路上心里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里后,我忍不住問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么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
“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故事說完,老和尚靜靜看著觀花。
觀花忽然抬頭,淚流滿面:“師傅,我放不下……”
寺院中,本不該有女人。和尚的禪房內,更不該有女人。
但是觀花的房間里,就有一個女人,一個衣不遮體,卻很漂亮的女人。
觀花端來素粥,放在徐璐床邊,就要出門。
徐璐忽然喊住他:“小和尚。”
觀花背對著徐璐,雙手合十道:“徐姑娘有何吩咐。”
他喊的徐姑娘,不再是女菩薩。
徐璐道:“來此兩日,我還穿著這身破舊的衣服。”
觀花道:“僧衣便在徐姑娘枕邊,只要徐姑娘不嫌棄,可以穿小僧的衣物。”
徐璐道:“我連床都下不了,你把衣食放在我面前,我只能看著,卻不能觸碰,還不如不見。”
她話有所指,觀花明白,卻不敢深思。
觀花道:“男女授受不親,讓徐姑娘在小僧房中修養,已是破戒。只望徐姑娘能告知小僧住處,讓小僧送徐姑娘回家。”
徐璐道:“我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