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帛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大人,侯爺和夫人在大理寺外面等著,說是你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就不走。”
“堂堂平南侯,為了幼子竟如此不知進退。”宋辰安嗤笑,“不必理會,讓他們等著。”
宋辰安從另一道門離開,直接去映春閣。
這里已經被大理寺衙役把守,所有無關人員全都被清離。
此刻,方少呈已經醒了,正聽小廝說著自己昏迷之后發生的事。
宋辰安進來時,他正著急地想要去大理寺,為自己幾個朋友求情。
“你不必去,本官來了。”宋辰安將刀放在桌上,冷漠地看著,整張臉都包起來的方少呈,“因你受傷,本宮親自來問訊于你。”
方少呈立刻起身雙膝跪地:“是,大人請問。”
“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清楚。”宋辰安說這話時,手在刀柄上不住地摩挲,分明是威脅。
若是方少呈有一句話與那些人口供不符,只怕是要立刻被嚴懲!
方少呈看著那病冰冷的刀,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當下將事情經過全都講了一遍。
他沒有刻意將自己摘出去,也沒有添油加醋,完全就是說出當時發生的事情。
聽完,宋辰安摩挲刀柄的手停了停:“你與謝小姐婚事,是否屬實?”
“都是亂傳的謠言,根本沒有影的事。”方少呈慌忙道。
宋辰安陰沉的目光緩和了些,起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方少呈匍匐在地,滿心忐忑,不知道自己這說法有沒有讓他相信。
“大人!”他叫住宋辰安,“我那幾個朋友,可否請你饒恕他們?”
宋辰安腳步都沒停,直接消失在他視線中。
金帛卻轉身嗤笑道:“方公子,你應該慶幸你方才說實話,才沒有讓你自己受到牽連,至于其他人,你就別想了,還有,今日之事你最好保密,若是說出去一個字,只怕你性命不保。”
離開映春閣,宋辰安自方才就一直皺著的眉頭才略微舒展。
看著大人的神情,金帛此刻內心十分糾結。
他之前覺得,大人對那個替司姑娘相親的姑娘不同,如今對謝小姐也有不同。
不知道,這兩個姑娘,在大人的心目中,究竟誰更重要?
想開口追問,又怕觸怒大人。
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心里苦惱不已。
宋辰安上了馬車,又轉頭吩咐他:“去盯著沈云嬌,莫讓她將今日之事又傳到相府。”
金帛應了聲,心里有了決斷。
看來大人對謝小姐更在意一些,還記得她上次因為沈云嬌傳消息,而被相爺懲罰之事。
相府,海棠院。
謝南伊已經知道映春閣發生的事情,她之前讓小廝盯著宋彥初,就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好讓退婚之事順利些。
沒成想,今天卻意外看到這件事。
“小姐,宋世子怕不是瘋了吧?”芍藥好奇地問,“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誰知道呢?”謝南伊對此事毫不在意,“咱們先別管他這件事,莊子那邊傳來消息,里面有人做生意,且晚上開業,莊子上也全都種著一種植物,我瞧著不像是好東西,你瞧瞧。”